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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帝姬则是顺才人所出,顺才人原来是摘玉宫一个小御女,也是走了大运,被宠幸一次就有了孩子,先是封了宝林,生出了帝姬又晋升为才人。温淑婉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孩子养在她身边。
几个孩子正玩闹着,就听见大厅突然素净了起来。太监和宫女击掌的声音响起,代表着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后的到来。
就看见皇上身着玄色的袍子,头戴墨玉的头冠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扶着太皇太后的皇后。
皇后身着大红洒金的大袖衫,下面用金线绣着朵朵的牡丹花。霞帔上的凤凰穿云如同是真的一样,凤凰的嘴上坠了大颗大颗的红宝。头上则是戴了整套的红宝头面,用墨玉做成树枝形状,红宝围成桃花模样。端的是雍容华贵,国母姿态。
群臣和内外命妇跪下行礼,从紫宸殿内到汉白玉广场上,乌压压的跪了一片。
温淑婉站在李元徽身边,脸上是端庄的笑容,看着把额头贴在地上的人。他们都是这京城中最尊贵的人,或者宗室贵族或者肱骨之臣,可此时也只能跪在地上,对她恭贺。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温淑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愉悦和兴奋参杂在一起,她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跟在李元徽的后面,说了“众卿平身”,坐在了右首的位置上。
宴席开始,舞女和歌姬们纷纷上前演奏。王公贵族看的如痴如醉,中间有着后妃上前要为三宫献曲——实则就是想为陛下献曲的场面。
李元徽原本都是淡淡的,只想着不拂了宫妃们的面子,直到淳昭仪一身粉色的对襟短衫走了上来:“陛下,嫔妾想为您献上一曲。”
太皇太后脸色一变。刚才的宫妃,无论是想为谁献舞献曲,嘴上说的都是:“为太皇太后、陛下和娘娘献曲。”淳昭仪却是只看向皇上,对着皇上说为他献曲。
可是游以晴却没看太皇太后的眼神,她今日是花了心思的。粉色的对襟短衫,正如同她初见李元徽那样,娇艳而美好。
这五年来,李元徽对她极好。她身份尴尬,就给她找了一家姓游的官员,对外宣称是她真正的父母,让她成了真正的官宦之女。她喜爱珍珠,陛下就把最好的东珠都送到披芳宫,或是镶嵌在首饰上,或是让她把玩,只要是高兴就好。
如今琼州的水患解决,游以晴自然也想要为自己心爱的男子庆贺。她拿着琴,坐在殿中央。
她没读过几日书,到如今也是勉强识得字。只能听陶曼的,唱起了诗经中的《鹿鸣》。
她不懂什么意思,不懂什么情景,她只想让心爱的男子高兴。纤纤玉指拨动着琴弦,嘴里面唱颂着诗词。
可是歌词要唱完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头晕,琴弦乱了一下。游以晴只能勉强弹完:“嫔妾失误了。”
李元徽笑着摇头:“曲有误,周郎顾。”
游以晴脸上露出笑容,刚要谢恩,就感觉天旋地转,耳边只剩下婢女的惊呼声。
李元徽一下子站起来:“阿晴!”就感觉身边有人按住了他的手,正是坐在他右手边的温淑婉。
“陛下,太医会诊治的。如今文武百官、内外命妇都在。”说着安慰:“淳昭仪会没事的。”
宴会的气氛因为这个插曲因为这件事情也淡了许多,虽说还是觥筹靠错、推杯换盏,可是笑声终究是小了不少。
一盏茶的功夫,郑院判出来跪下:“恭喜陛下,淳昭仪娘娘这是喜脉!”
李元徽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笑容:“好!好!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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