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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起茶盏轻轻抿着,仇烟织的目光随着外面随风摇摆的灯笼晃动,严修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罕见的从她眼中看出了孤独与茫然。
自古逢秋悲寂寥,严修读书不多,却不偏不倚的记住了这句诗,体贴的没出声,现在已是深秋,烟织该是也忆起往事,觉得孤寂了吧。
这一点他不觉得奇怪,粗枝冷漠如他,也有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更别说烟织了。人活在这个世上,苦难之事十之八九,往事桩桩件件,随便忆起一件就够她喝一壶了。
屋内很静,除了小泥炉里的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静的没有一丝其他声音,严修看着仇烟织,想着想着,也发起了怔,思绪不知飘回了哪一段尘封的记忆。
过了许久,风向突变,夜风往大敞着门的屋子里猛灌,直直灌进严修领子里,将他冻的一个激灵。
猛然看向仇烟织,发现她似毫无知觉,仍然举着杯子小口饮着,只是面颊染上了一丝薄红。严修赶紧起身,废了好大劲将所有的门窗都合上,转头再坐回小桌旁,摇一摇已经快凉了的酒壶,一壶酒竟然都被她喝完了。
“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严修诧异道,一壶酒,她以前从未这么放纵过。
比起刚刚去关门窗前,仇烟织的脸又红了许多,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室内温度升高热的。
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滴溜转着空空的酒盏,仇烟织眼神有些迷离,笑道:“多么”
严修点点头:“是多了些。”
深深叹了口气,仇烟织摩挲着掌中的瓷盏,低语道:“没想到八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丝毫长进……”
当上了掌棋人又怎样依然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程若鱼,眼前浮现出那个生机勃勃的形象,仇烟织又叹了口气,俯身伏在了桌子上,眼睫轻扇,睡了过去。
明日醒来,她决计不会承认她是在借酒浇愁。
齐焱揉着太阳穴靠在椅上,闭眼听小太监给他念奏折,能送到他这来的奏折,多半都没什么价值,俱是群臣激来刺去你来我往的唇舌之争。
“陛下,臣惊闻庐从节度使不禄……”小太监又翻出一本新的奏折读着,读了个开头就被齐焱叫停了。
“什么时候的事”齐焱眉头紧皱。
小太监手忙脚乱的往下翻,答道:“上月廿一”
“速派他前去吊唁,顺便问问姑母有何要求,朕都答应。”
小太监忙称诺,将下一张奏折拿了出来,快速看了一遍,道:“陛下,珖王殿下上奏说鞍王殿下得了急病,被送去他那治疗了。”
“是吗?”齐焱取过奏折看了一遍,又将它随意扔到了桌角,身姿放松的往后靠了靠,叹道:“那看来朕也得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