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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蚀避而不答：“你话题跑偏了，我记得你是准备审问我的。”
“审问的话只是走个过场，实际无所谓，因为我知道撬不开你的嘴。”军装男找了把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我不想把你弄坏，我们聊聊天吧？”
艾蚀满脸血污，还有劲翘起一个嘲讽的笑：“你这人真奇怪……随意放过俘虏，上司不会剁了你么？”
“俘虏都归我管，上司管不着。”军装男不想抽烟了，随手将烟尾一捻，在艾蚀大腿上灭了烟头，好在有衣物隔离，只是把裤子烫出了一个洞，“我叫黄峥，你呢？”
“我是你妈。”艾蚀用极其恶劣的态度回应黄峥。
“将军说笑了，我妈没这么年轻漂亮。”黄峥一笑，把艾蚀的辱骂掠了过去，“所以你真的没料到吕溢会叛变吗？”
“跟你有关系？”艾蚀每一句都避开正面回答。
黄峥摩挲着下巴：“你也不像是会对男人动心的人，不会是有什么共同利益吧？可他为蓝疮服务啊。”
“我有我的理由。”艾蚀反问，“你抓我来就是闲聊的？”
“不。”黄峥摇摇头，“我看上你……的能力了。”
艾蚀：“……”这人不仅东一句西一句，语气还暧昧得不行，吕溢见了都要叫声师哥。
“有兴趣加入蓝疮吗？”黄峥笑笑，“条件随你开。”
“没兴趣。”艾蚀果断拒绝，他似乎有点明白自己叫吕溢办事时吕溢那视金钱如粪土的态度了，“拒绝又能那我怎样？”
“如果你拒绝，我就把你扔进昆虫培养库当养料。”黄峥始终带着笑意，但语气让人不寒而栗，旁边两个医生都不自觉的地后退半步。
“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毒虫，他们会叼出你的眼球、爬进你的皮肤，在你的五脏六腑里安家，你会在撕咬中痛苦地死去，直至被虫子们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黄峥盯着艾蚀，艾蚀也盯着黄峥，两人似乎都在等对方的下文，谁的目光都没有退让。
半晌，艾蚀“噗嗤”一笑：“然后呢？”
“这还不够吗？”黄峥挠挠头，“看来你真的不怕死……罢了，你的回答估计不会改变了，给你看个东西，看完就送你上路。”
艾蚀面不改色，只见两位医生又开始忙活，戴上橡胶手套，从医疗车下层搬出一个箱子，打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罐注满绿色保养液的玻璃瓶。
玻璃瓶里保存着一只眼珠，瞳孔如黑曜石般明亮。
而艾蚀的表情从不动声色开始变化，最后眼里浮起了一缕愤怒。
“别告诉我我认得这玩意！”艾蚀的手腕开始颤抖，她恶狠狠地摩擦着后槽牙，好像要扑上去把黄峥咬死。
“可你就是认得啊，因为这颗美丽的眼珠，跟你的眼睛不是一模一样吗？”黄峥轻笑道，“这可是你日思夜想的人的……”
“我|操|你妈！”艾蚀一声怒吼打断黄峥笑嘻嘻的话语，“他的尸体呢？！”
“啊？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廉重思告诉你了。”黄峥故作惊讶。
他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回忆道：“你哥被我挖掉眼睛扔进昆虫培养库了，被吃了三天三夜才死，别说尸体了，连根头发都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