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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将整个浴室充满，景宁站在花洒下，洗完了他伸手摸索着自己的浴巾，比往常快了很多。
景宁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路过镜子时，他停下来看了眼，什么也没有。
关了灯，浴室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脸。
若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凤倾那张苍白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两抹淡粉。
打开冰箱像往常一样来一杯牛奶，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不一会，景宁睡倒在沙发上。
迷迷糊糊间，景宁的身上多了一条薄毯，他醒了。
“我什么时候拿了这个。”
景宁一脸茫然，他看了眼已经播放到结尾的电视，又看了眼自己喝完的牛奶和遥控器。
奇怪。
景宁没回头，如果他回头就能瞧见身后的凤倾。
“算了。”
景宁把薄毯收拾好放回原位，然后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凤倾就跟在他身后，距离他几步之遥。
关上门的那一刻，凤倾隐藏了自己。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偷跑进来，中意空调运作的声音在卧室里响着，景宁把床头的灯关上了就沉沉睡去。
卧室的门被打开，凤倾从门外进来，望着床上的一个的小鼓包，凤倾走了过去。
明明他不应该这么做，他是个人类，是个可以看见自己的人类。
凤倾俯下身，视线在只露出了半个脑袋的景宁身上久久停留着。
少年眼角下那颗痣在此刻极具魅惑，要是这么好看的人只能他看就好了。
产生了这一想法后，凤倾勾了下唇角，他伸手戳了一下少年的脸蛋。
少年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
他在面对自己。
凤倾神情僵硬了一下，收回了自己作乱的手。
既然被他看见了，那就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这是他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