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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归晚这回发了语音，口吻里都是高兴。
“你今晚买的菜很棒，妈妈刚好也在，她把大部分都带回家了呢。”
“阿璃，我感觉妈妈最近在改，可能是年纪大了，她脾气变好了。”
“你最近真的要多多回家，说不定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就能烟消云散了！”
楚璃看着屏幕上的大段文字，脑海里闪过赵明珠看向她的那记明冷眼神。
烟消云散？
恐怕是希望她在地球上销声匿迹吧。
她不用想也知道，赵明珠在楚归晚面前，一定是千好万好，把东西给拿走了，出了门看到她，就丢到她面前恶心她。
楚归晚身体不好，她也不想多事，敷衍着岔开话题，“那你晚饭没吃吗？”
“吃了吃了，哥哥带了糖水给我。”她发了图，幸福甜蜜，“就是你之前总会给我买的那家，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嗯。”
“阿璃。”
对面，楚归晚忽然停下话题。
楚璃知道，她要说正事了。
“怎么了？”
楚归晚沉默片刻，一直显示“正在输入”。
终于，文字弹过来。
“我跟见川打算结婚了。”
楼下车水马龙，动静很大，一切杂音，却好像在瞬间被黑夜吸走了。
楚璃盯着屏幕上的字眼，有点刺眼。
她调低了亮度，快速打字。
“恭喜。”
对面又是一连串表情包。
楚归晚道：“订婚宴在我生日那天，妈妈说要走个流程，然后再准备婚礼，到时候你给我做伴娘，好不好？”
楚璃想象不出，秦见川穿拍结婚照的样子，也想不出，她穿着伴娘礼服站在楚归晚身边，赵明珠得多生气。
连她自己都觉得，那画面太炸裂。
她知道，楚归晚其实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担心她对秦见川还有感情，另一方面，又对她这个妹妹有愧疚和同情，所以她努力让一切走上正轨，表现出对她的一万分信任，完全忽略她和秦见川曾经的可能性。
让她做伴娘，是最好的信任名帖，足够昭告世人。
只不过，她忽略了楚璃的心情。
“阿璃？”
见楚璃久久不回应，她提醒了一下。
楚璃唇瓣抿紧，沉默着回复。
“我不爱做伴娘，到时候给你送新婚礼物。”
作为妹妹，她是真心祝福她的。
楚归晚尤觉可惜，连着发了好多伴娘服，想劝她再考虑一下。
“你来做伴娘，我们一家能拍全家福，爸妈一定高兴。”
楚璃不想看了，收了手机。
正好，包厢门开了。
郭蔷模仿mark的半吊子英语，跟人家称兄道弟，气氛相当热烈。
时间晚，对方毕竟是男性，楚璃上前，把郭蔷给扶了过来。
mark看了她两眼，又吹了一波彩虹皮，把她的设计说得比金字塔还强出两个高度，完全就是新世界奇迹。
楚璃无语。
在走廊上扯了半天，终于把人送走。
郭蔷去洗手间冲了个脸，下楼时吐槽：“这孙子有够怪的，什么实质性的问题都没有，就把咱们弄到这鬼地方，吃了顿便宜饭。”
“你那两瓶酒不便宜。”楚璃提醒。
郭蔷拍额头，“对，老娘还白搭两瓶好酒。”
说着话，她脚下不稳，楚璃扶着她出门，迎面走来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