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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书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徐砚周，万一出点什么事，这疯狗野起来，她可拉不住。
不过嘛。
这小子太嚣张了。
原本她想好好说，现在她切换策略了。
“你自己看吧，挺复杂的精神疾病，用药也很猛，她那身子废了小一半了。”
徐砚周顿住。
他没想到赵锦书这么快和盘托出，更没想到，楚璃真的有精神病。
“拿去啊。”赵锦书把资料甩给他。
啪。
文件夹落在了桌面上。
徐砚周身子定住，眉头紧锁。
“什么叫废了小一半了？”
“什么是精神疾病，就是不要命，也不让你好好活！我说句难听的，她现在那样，说不定哪天你眼睛一眨，她当着你面，就能给自己来两刀。”
徐砚周抬眸，眼神漆沉如深渊，不说话，也是无声的警告。
赵锦书不慌，“你要是不信，再找人给她看。”
“当然了。”她站起身，给自己拆了一包零食，“你要是强制送她就医，她发病了，转不过来，剩下那一大半，也能废了。”
屋内一片死寂。
徐砚周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楚璃回来之后干的怪事。
她不正常。
他早就该发现了。
他面上分毫不露，看不出情绪，只不过保持着最初的姿势，一动没动。
半天后，他才道：“病因是什么，能治吗？”
“病因，那不一目了然吗？谁有那么个妈、姐，能不疯？好好一个千金小姐，在国外过那鬼日子，回国了，一起长大的发小还处处挤兑她，她不疯？她没跑大街上裸奔都算她厉害的！”
徐砚周冷脸，“我没功夫跟你鬼扯！”
赵锦书声音卡住。
嘁。
凶个鬼。
她目的达成，坐到他对面去，苦口婆心，“都是一起长大的，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至于做敌人。她现在在港城除了靠你，还能靠谁？你就当积善积德，罩着她点儿，她心情好了，这病能好一半。”
“我答应她了，谁都不说，这段时间我给她治。”
徐砚周眼神敏锐，“你给她治？”
“是啊，我给她……”
“你能治出什么好来？”
“不是……”
“换医生！”
赵锦书：“……”
真想骂人啊。
她眼神一转，拍桌子，“换就换，我去摇人，是不是不管是谁，反正你把人弄到港城？”
徐砚周脑子里一团浆糊，想都没想，应了她。
“尽快。”
他起身往外走，赵锦书喊话：“哎！她这病忌讳心情不好，要让她高兴！”
徐砚周拉上门把手，动作略停，没反驳她，推门出去了。
顶级的私立医院，走廊上很安静。
他望着不远处的阳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才迈步往病房去。
推开门，里面楚璃正在哄郭蔷。
“你乖乖在家吧，我好着呢。”
“早餐？八个鸡蛋，一打包子。”
她鬼扯着，看他进来，低声跟郭蔷说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双方都没开口，他看了眼送到的早餐，亲自走过去一一打开。
粥，三明治，汤包，还有一盘英式简餐。
他沉默着把小桌支好，然后把东西摆她面前，拉着椅子在她窗边坐下了。
楚璃看着一愣一愣的，脑子里快速风暴。
徐砚周睨她一眼，“看什么？不是要跟着我混？跟着我混就这待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