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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丁语珊的那个笼子是条状的，宽度很窄，只能容纳她一个人，横向却很长，能让她左右躲避。
但她能躲过一次，另一头就接着来，连续几次，再凶悍的人也被吓傻了。
更何况，她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
“啊——！”
“救命——救命啊——”
“哥——！”
凄厉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
起初，众人还陷在惊恐中。
没过多久，赔率越来越高，这帮人反而像牛一样红了眼，纷纷加注，呐喊声比之前还高。
陈允麟等人都没说话，静静看着。
陈舒宜看不下去，跑了下来。
“徐砚周，你别发疯了，快把她弄出来，这样下去真要出事的。”
徐砚周不为所动。
陈舒宜气死，只能绕到楚璃那一边。
“你劝劝他啊，多大的仇啊，弄这么狠？”
她拉着楚璃的手，用力摇。
“你说话啊！真要她死啊，出了事，这么多人看着呢，纸包不住火的。”
楚璃握着红外笔，紧紧盯着场内，一言不发。
陈舒宜急了，想去按他们桌上的暂停。
楚璃伸手，盖在按键上。
陈舒宜抓狂。
她跑前跑后，动员陈允麟几人开口，可惜，收效甚微。
场中，丁语珊早被吓疯了，浑身抖如筛糠。
“啊——！”
又一声崩溃的尖叫！
她忽然大喊：“楚璃！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笼子里有扩音设备，将她的声音送到每个人耳边。
也是在那一刹那，两只牛再次往她的方向相撞！
众人都站起了身。
尖锐刺耳的尖叫声中，笼子被机械突然抽开，两头牛顶到了一起。
楚璃，按了暂停。
看红了眼的人虽然失望，但看到上方显示的数字，又开始为两头牛呐喊。
哄闹声中，早被吓晕的丁语珊，被人像拖死狗一样，从笼子里拉了出来，众目睽睽，毫无顾忌。
两只牛的胜负很快分出，有人赚得盆满钵满，有人赔得血本无归。
不过也没几人在乎，谈笑间，说着刚才的女人，就又能玩下一局。
楚璃靠在座位里，手还放在暂停键上，面上平静，心却跳得厉害。
陈允麟身子前倾，若无其事地问她，“等会儿去赛马？”
楚璃吞了口口水，“……行。”
司问棠要了酒，正拿着平板，兴致缺缺找场子玩儿。
陈舒宜坐在一旁，觉得世界太疯了。
“都没人好奇，为什么丁语珊在那里面吗？”
司问棠听到，笑了声。
谁会好奇这种事？
丁语珊求饶，向谁求的？楚璃。
她惹到楚璃了，所以进了笼子。
往后港城，谁惹楚璃，谁跟她一个下场。
徐砚周根本不在乎是非对错，他只要在场的人明白这一点，而已。
天空城的赛马场很大，来玩儿的，是从世界各地过来的富豪。一掷千金，也不过是他们怀中年轻男女讨好撒娇的小奖励。
数年前，楚璃曾亲自上场，拔得头筹，一举成名。
故地重游，早已无人记得她名讳。
站在看台上，徐砚周就在她旁边，懒散地问她一句。
“比一场，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