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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骨中的白羽在骨缝里发烫，曼德拉被灼热感唤醒，发觉自己躺在无光的黑暗中。
恍惚了片刻，他意识到是该值夜者查瓦斯计费器的时候了，闭上眼继续cos咸鱼。
片刻。
“曼德拉先生，请醒一醒。”
平静且温和的男声在曼德拉耳边响起，伴随着肩头被人轻拍的触感。
曼德拉支撑起身子，眯起眼睛打量来者。
似乎还是看不太清楚，他又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将视线聚焦在那位三十岁上下、鼻梁挺拔、深灰色眸子仿佛古老神秘的湖泊的警官身上。
“警官先生？”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家中柔软的床上。紧接着，他注意到自己身处于完全陌生的环境。
难以视物的黑暗中，那位警官就站在他面前，除此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起居室熟悉的门窗、没有略带些斑驳的地面、甚至没有光线，然而他依旧能清晰地看到那位警官肩章上的银质六角星。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点，而是语调平缓却暗含怒气地开口：“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对韦尔奇和娜娅的死几乎一无所知，您在我熟睡时将我带到这里是否有些过分？”
“很抱歉，”那位灰眼眸警官沉默片刻，“但这是必要的流程。”
他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语气正常起来，甚至有些迟缓：“……好吧，您需要我通过什么方式配合？”
“只是做一些更细节的询问。”灰眼眸警官道。
“……请吧。”
“6月27日，您确认没有在韦尔奇先生的住宅发现任何异常吗？”
“……有一点，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他们在用很奇怪的语调讨论问题，我有些听不懂，不过认为那是学生们有不愿让老师知道的小秘密……没有在意。”
“您是几点离开韦尔奇先生的住宅的？”
“……晚上十点左右。”
“您离开韦尔奇先生的住宅时，都有谁还在场？”
“……韦尔奇、娜娅、克莱恩。”
“您从韦尔奇先生的住宅回家后都做了什么？”
“额……吃了些东西，在厨房洗碗时觉得菜刀有些钝了，就拿着它上楼找磨刀石……然后，呃，嘶……我记不清了，好像磨刀的时候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才被阳台上的鸟叫声吵醒……我每天早上都会给它们喂一些面包……就好像养了一群毛茸茸的钟表……”
“磨刀的时候睡着？”
灰眼眸警官显然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听见野生动物投食心得，他打断了曼德拉，重复了之前的问题：“您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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