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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正好我也需要一条新领带。”
曼德拉没再捉弄老乡，笑着走向克莱恩看中的那家衣帽店。
店内的布局和地球上的那些服装店很像，左边靠墙是一排正装，中央是衬衣、裤子、马甲和领带等事物，右侧有一双双放在玻璃柜里的皮鞋、皮靴。
克莱恩只挑选了一根镶银的水沉木手杖，曼德拉在一旁对着穿衣镜挑挑拣拣、选中一条纯黑色的领带。
各自付钱后，二人走出“维尔克尔衣帽店”，前往有轨公共马车站点。
“晚上找个酒吧喝一杯？”曼德拉将包装好的新领带揣进兜里，提议道。
克莱恩摇摇头：“今晚不行，队长预支给我4周的工资，我想请家里人吃饭。”
“梅丽莎和班森？”曼德拉仔细回想，依稀记起曾经的克莱恩偶尔会提的两位家庭成员。
“没错，”克莱恩点头，“我想带梅丽莎和班森去‘银冠餐厅’好好吃一顿。”
闻言，曼德拉像是从没见过这位老乡一样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点漆般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想到你还挺入戏的。”
克莱恩苦笑着叹了口气，他嘴唇张合几次，似乎省略了很多话语，最终只说出一句：“来都来了……”
“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吗？”曼德拉沉吟片刻，随意挑了个他认为不太尖锐的问题。
“我继承了克莱恩的记忆，”克莱恩低声说，“有的时候，我也分不清究竟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
“这很危险，如果你想成为非凡者，那你需要尽快调整自己的状态，”曼德拉也降低了音量，小声劝诫道，“万一失控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刚来时没遇到这种情况吗？”克莱恩没在人来人往的佐特兰街上追问关于非凡者的问题。
曼德拉缓缓露出了一个略有些渗人的微笑，同时很有先见之明地将手臂再次搭上了老乡的肩膀，防止他在大街上反应过度。
“我是身穿，穿来的时候是1139年，二百年前。”
“嘶……”克莱恩不知脑补到什么，倒抽一口凉气，表情和身体都明显僵硬起来。
“再次重申，我没有恶意，不然你早就死了。”曼德拉窃笑着给猫顺毛，“马上到车站了，我们可以等下车再继续聊，顺便一提，我现在的身体是原装货。”
站点处三两停留着同样在等待乘车的路人，有人抱着飘散食物香气的纸袋，也有人不耐烦地掏出怀表。
曼德拉放开克莱恩，不再与他交谈。
克莱恩似乎觉得他最后那句话说得有几分道理，至少表面上放松了下来，安分站在他身旁等车。
不多时，车轮撞击轨道的声音从街角传来，一辆双层马车沿着既定路线靠近，徐徐停在站点前。
曼德拉和克莱恩随着其余几位候车者登上马车。
换乘一次后，二人在铁十字街下车，走向克莱恩租住的公寓方向。
隐约的喧闹声与夏日里常有的异味从巷道深处遥遥飘来，曼德拉略微皱眉，问道：“你什么时候考虑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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