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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棣过来的时候随口问她“左丘候与夫人可般配?”
姜唯已经换了衣服倒在床上了,也没有下去迎接,只淡淡地说“陛下亲自赐婚,怎么会不般配。”
徐棣也坐过来,知道她对这桩婚事不满,也没理会她暗里的讥讽。对他来说,裴家是姜氏旧臣,怎么用都不会太放心。
何况,裴家虽是梁地世家,但靠的是祖辈经营,后代才能平平,而又自以为是,在朝中夸夸其谈,他也有些厌烦。
裴家不是想和姜氏划清界线,一心做晋臣吗?他偏要把裴家跟姜氏绑在一起,也让这群人清醒一下,掂掂自己的分量,免得自以为才智无双,好像大晋得了裴家,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他用手抚摸姜唯的如云秀发,凑近说“你见到他成婚不高兴吗?”
有多少人成婚高兴?
总之姜唯成婚是不高兴的。
姜佐也像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更别提她今天看到的裴灵之。
她说“陛下高兴就好。”这桩婚事原本也就是他的意思。
徐棣闻言笑起来,“朕当然高兴,不过,朕希望皇后也能高兴,朕希望皇后能乐朕所乐,忧朕所忧。”
可是,不巧,徐棣乐于见到的,都是姜唯不愿见到的。
姜唯想做的,都是徐棣不肯让她做的。
见她没回话,徐棣把下巴搁在姜唯肩上,细细地看她。
他觉得她模样一点没变,脸上没什么肉,又往下看,发现她的肚子也还是平平的。
可是这不对,按理来说姜唯怀孕快五个月了,不可能一点肚子都没有的。
徐棣忍不住起了疑心,觉得之前姜唯在撒谎,他看着她的眼睛,一点笑容也不带的说“你骗朕,你根本没有怀孕。”
姜唯对着他摇摇头,细声慢语地说“臣妾觉得陛下说得对,我这种名声不堪的人,是不配有孩子。”
徐棣忽然心里紧了一下,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他没有说她不配有孩子。
但是他顾不上解释,只是心里慌慌地问“所以呢?”
姜唯极为平静地看着他说“堕掉了。”
徐棣本来在榻上歪着,忽然闻言,身体都跟着僵住了“你堕掉了?”
姜唯还是那样看着他,似乎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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