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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又握住章书瑶的手：“太祖当时将宫里的夫人等级削减为采女、美人和贵人三级，为的就是防止宫里有太多的夫人。”
“陛下如今的夫人已经不少了，你作为皇后，在为陛下遴选夫人一事上，既要考虑陛下的心意，也要替陛下节制，明白吗？”
章书瑶连忙点头：“书瑶谨记姑祖母的教诲。”
太皇太后又叹了口气：“还有你要注意，虽然让你替陛下节制，但千万不要忤逆陛下。”
“你要记得你是皇后，要有容人之量。”
如今的祁炎，在行事上已经远远超乎她所想。
那甘泉宫之事，让她很是后悔将虎符交给了祁炎，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
她曾想过将那虎符收回，但建桓帝已经向祁炎提过了，祁炎都不肯给，再加上镇压梁国之乱一事，祁炎在军中早已树立威信。
而她年纪已经大了，她没法一直护着章家。
若是惹怒了祁炎，说不好那甘泉宫事件会再次发生。
她不能让章家重蹈乔家覆辙。
章书瑶忙应了下来：“姑祖母请放心，书瑶必定教诲后宫夫人们和睦相处，不让陛下为后宫之事烦忧。”
由于朝中得守孝三月，连梁王一案都得推到守孝期结束再审。
冯薇站在栏杆边喂着那池子里的鱼，一脸愁容。
如今她虽可以在别苑里自由行走，可这别苑里的人都口风紧得很，没人肯和她说外面发生的事。
那沈露本来在房里还会和她吹嘘这别苑有多大，自被她砸伤以后，就不爱搭理她了。
她给沈露吃了好多日的饼饵，沈露才肯和她说几句话。
而且如今别苑的守卫比之前的更加森严。
她无论何时走出房门，都发现那别苑的守卫像早起的公鸡一样精神抖擞。
他们精神了，她却颓了。
祁炎如今真的是把她当成那笼中的小鸟一样养着，隔三差五就来逗逗她。
但多亏守孝期的缘故，他倒是没有再强迫她行那事。
唯一的好事就是她月事来了。她没有怀上祁炎的孩子。
夜幕降临，别苑的灯都已经点燃。
冯薇沐浴完之后，正想歇息，沈露却走了进来：“夫人可别那么早歇息，陛下派人传话了，今晚陛下要过来呢。”
冯薇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
他以前那东宫里的夫人，每日排一个都能半个月不重复。
他如今当了皇帝，要不是先帝守孝期，估计他能选一堆新夫人。
他宫里那么多人了，还要把自己关在这里，当真是晦气。
要不是他手上拿着祁子恒和自己家人的性命，她真想一刀了结了他。
祁炎进门时，看冯薇坐在镜台前没有理他，就径直进了汤室沐浴。
沐浴更衣后，他看着她坐在镜台前拿着梳子戳着那镜台，似是和那镜台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朝她走了过去。
他站在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肩膀，看着铜镜里面那眉头紧蹙的女子，开口问道：“谁惹朕的阿宝生气了。”
冯薇狠狠瞪了他一眼：“陛下要将臣妾关到什么时候。臣妾有夫君，陛下要一直和臣妾通奸吗？这可是违反大周律的。”
听她提及“夫君”二字，祁炎眼眸一沉，拿过她手里的梳子，给她梳起发来：“阿宝何时才能明白，朕才会是阿宝的夫君。”
冯薇眉头一皱：“陛下说的什么胡话。臣妾与乐阳侯是经过先帝赐婚的，是走了三书六礼的，臣妾是乐阳侯明媒正娶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