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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入秋不久,初秋这几天总是细雨连绵,清寒中笼罩着淡淡烟霭。
这天我将一份会议要用的报告书丢在了家里,半路想起来又迫不得已返回去。
后来,很多次我再想起这一幕还是觉得刺骨,深入骨髓的寒冷,惧意在心底徘徊久久不肯散去。我看到那个女生打着一把明黄的雨伞,另一只手逗弄着那只流浪猫,原本顺毛的手倒回去,开始从尾巴到背脊,最后到脖颈。
那只猫太过瘦小,尽管她已经喂了它许久,但未见长胖。
纤细的脖颈被握在同样纤细的手中,我想她应该是把手收紧了。因为那只猫突然高亢的叫起来,混着嘈杂的雨声,凄怆而惨烈。
一阵寒风席卷,如针般的细雨斜斜的吹在我身上,也扎在了我握着雨伞的指尖,指尖染上冰霜般冒着寒意。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的忘了出声。
我想阻止她,却像哑了一样,无法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有雨声在我耳边不停的回荡,回荡。
我并没有用太多力气,只是掌控的感觉还是让我有了几分欣喜。我抬手故作仁慈的松开它。
它逃命似的,慌不择路地没入灌木丛中。
我站起身来,心情还不错,连带着被雨水打湿的裤脚也不在意了。不过,在我转身的那一瞬,我看到了我的邻居——那个假模假样的男生。
我舔舐了一下嘴角。其实我更想走上前去跟他打声招呼,要说什么呢?
就说“好巧”吧,毕竟他也喜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不是吗?
不过我并没有这么做,我笃定他看到了我卑劣的所作所为。因为没有人会在雨中傻站着一动不动。
距离稍远,他也许会觉得我认不出他。我转身往家走去,就像他希望的那样——我没有看到他。
我猛地松了口气,还好她并没有看到我。
是在……虐猫?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因为赶时间,我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想这件事,拿了资料就回公司了。
而后好几天,我都不曾和隔壁的女孩打过照面。
直到又是一个相同的雨夜,我回来的有些晚,在花坛附近再次看到那只猫。
我本来出于好心,想看看它怎么样了,有没有再被那个女孩迫害过,增添些新伤,谁料到那猫看到我就窜得一下,跑掉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真的给它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呐,我一时间有些愤懑,对隔壁的女孩也生出些前所未有的厌恶。
但这种厌恶仅仅保持了不到五分钟,隔着雨幕,我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应该是忘记带伞了,人却闲庭信步,任凭雨水洒落在她身上。
等我反应过来,手中的伞已经打到了她头顶,帮她遮去半边多的雨水。
“怎么淋雨回来的,是忘记带伞了么?”我友善的朝她笑着,暗自却咬牙将自己唾弃了一番。
“啊?啊,对啊,没想到会下这么大雨。”她晃神片刻,才答道。
“那正好一起回去吧。”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到了晚上还没停,我出门买菜,回来的时候看到店铺门口有位躲雨的男人,很着急的样子,他在找一位心善的顺路的人,可惜并没有顺路的,我想也许是没有心善的,才会没有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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