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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
我走到他的身边，尝试着抚摸他柔软的发丝，见他没有抗拒，便又轻轻托起他的头，让他与我对视。
这么离近了看，才发现他比我想象得更加憔悴。
的确是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不会让我省心啊……
“虽然有‘书’的作用在，但这依然是她所选择的人生，你不也是这样吗，太宰？”
太宰的眼神开始躲闪，我直视着他，继续说道：“‘即便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与你相遇。’
如果是她的话……也一定会这样说的。你明白的……对吧？”
太宰将头低下，喘气声像是尽力克制压抑的呜咽，左手下意识抓住右手的袖口，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
我知道他是在调整，我放开了他，想给他充足的时间。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太宰，本质终究还是一样的啊。
世界仿佛静止了。首领办公室的隔音就是好，没有一点外界的杂音，只是窗户被厚重的玻璃板挡着，密不透风，看起来死气沉沉。只有办公桌上亮着一盏台灯，也算是有了一点光亮。
许久，太宰终于抬头，露出了与之前别无二致的笑容。
虽然不可能完全释然，但我知道，他已经没问题了。
“谢谢你，于一，我明白了。果然只有你可以弥补我所缺失的那部分呢。”
“但是，无论如何，最终都要做出那样的选择吗？”我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日历，上面圈圈画画了很多，我已经猜到了其所表达的含义。
不愧是他会作出的选择啊。
“是的，那是最后一步了，是必须的一步，何况现在她也不在我身边了，我更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他苦笑着说出这句话。
……
我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说任何话。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决定，太宰。”
这是我唯一能作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于一也帮了我呢，那么，我也说些我知道的事吧——有关于找到他的方法。”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但还是很诚实地把疑惑和期待都写在了脸上。
“我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的……于一有没有想过，他所在的地方，或许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呢？”
我想再问清楚一些，可还没来得及张口，突然脚下一空，世界轰然崩塌。
看样子要醒来了啊，偏偏在这种时候。
“我想，我们大概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和他一起吧，于一。”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