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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执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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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了在狭小巷子里淋雨的小猫小狗,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看到发出哼唧唧的叫声,面带求助之色望向你的小奶狗,应该没有人会不动恻隐之心吧?

虽然知道太宰治大多数时候都是演戏给我看,可我还是会心软。面对他,我总是毫无办法。

更何况,由于种种原因,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首领宰的确会比主世界的太宰治更加脆弱一点。

我叹了口气,心想在这种情境下无论如何碰到他都是好的。却发现对方的叹气声跟我的重合在了一起。

太宰治微微笑了一下,忧郁的神色依旧挂在他脸上。看到他微启薄唇,我以为他一定会说“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之类的话,然而他开口第一句话却是:

“于一,我终于找到你了。”

“……”

“太宰,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虽然有很多话想要问他,但这一刻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却只有这一句。

不要带着像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对我说这句话啊。

我会难过的。

没想到是我预判了自己的预判。

“对不起,我……”

我抬起手打断了他,他不需要像我道歉。作为黑手党的首领,他也不需要这样谦卑,不管是对我,还是对织田作。

“太宰,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为什么……是来找我的?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她,我们始终是不一样的。”

太宰治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将头偏过去,好像是在逃避什么。我看着他的侧脸,才发现那张脸比我想象中更加憔悴。

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时间也毫无规律可言。虽然之前似乎也没看见太阳,但我刚来时也绝对不像现在这样,月亮高挂在天上,四周很黑,只有阴冷的月光倾泻下来能看到一点光亮,更给这个奇怪的世界增加了可怖的氛围。

如果不是因为碰见了他,我现在孤身一人,一定会害怕吧。

月光勾勒出太宰治好看的眉骨和鼻梁,侧脸也是那么完美,那条散发着银白光线的曲线高高低低,让我想起了自己曾和他约定好一同前往,最终却无法抵达的那座山,或许还有更多其他的风景。

那些愿望,都无法实现了。

而太宰治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他转过头来,那双黯淡的眼睛忽然又有了光亮,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指尖微微颤抖,像是一个向大人祈求糖果的孩子。

或许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窘迫,但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动作,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太宰治的语气也有些着急,与他一贯的散漫和游刃有余完全不同。

“于一,跟我走吧,你应该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世界早已回不去了,那只是……只是他给你创造的一个幻想,一个根本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的世界,跟我一起离开的话,我们就可以在另一个世界一起……生活,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跟我想象中的首领宰不一样,在梦里看到他的时候,我大概能猜到,他是绝对没有想活下去的意愿的,他应该是会自己背负一切,然后独自奔赴死亡的类型。

虽然我现在知道,其实那并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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