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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花婆婆告诉他，院外有人找。
齐风这才跟秦姐交代了一句，这才转身出了院子。
见白晟靠在墙边，嘴里衔着烟，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脚步顿了下，才缓慢走近：“多谢了。”
白晟吐出一个烟圈，才淡淡地将文件递给他：“你果然很了解她，她没有看一眼便签了。”
齐风迟疑片刻，还是僵硬地伸手接过了离婚协议书。
垂下眼，掩盖住眼里的痛苦与挣扎：
“了解有什么用，我们两人注定不适合。”
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被他捏变了形。
两人静默片刻。
白晟掏出烟盒，朝他面前凑了凑，“来一根？”
路灯下。
烟雾缭绕，将两人笼罩在朦胧里。
齐风抬眼，看着眼前沉稳的男人，忽然苦涩笑了下。
“要是薇薇知道，你骗了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他仰头吐出一口烟圈，嗓音沙哑难听。
白晟动作顿了下，然后他吸了口烟，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或许，会的。”
毕竟薇薇那种骄傲的性子，绝对不允许他有人骗她。
但是，他并不怕麻烦。
想到什么，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泽。
“你考虑好吗？当真要跟她离婚，其实她”
说到这儿。
他顿了下，侧眸看向远处的夜景。
“她这次回祖宅，除了祭祖，便是计划与你在祖宅补办婚事。”
补办婚事？
原来，那晚不是醉话，也没有认错人！
齐风双瞳猛地颤了颤，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不由攥紧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眼里流淌着某种情绪。
“因为我了解她，所以这是她为了将我绑在身边使的甜蜜手段罢了。一旦味道丧失，剩下的便全是无尽的苦涩。”
白晟轻啧一声，“我看她像是认真的。”
齐风摇摇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意思：
“她怎么可能认真，我们两个，只是互相折磨罢了。”
他们之间隔了个纪诚。
注定，他们有一人活在卑微中。
可笑的是。
那卑微之人，次次都是他一个人。
“既然如此，你还执意要离婚？”
白晟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算是替白薇挽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