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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比起上辈子，还有这辈子，这段时间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如果这些不是一个曾经杀死自己的人给他的就好了。
季常停下，低头看着这个只比自己腰高一点的小人。
“半个月你的修为精进不少。”
沈闰寒连忙作揖：“弟子不敢辜负师尊的期望。”
季常微微一笑，摸了摸小人的头顶。
“压力不要那么大，有人欺负你就来找师尊，师尊帮你打回去。只要你别把天捅出篓子，师尊还是能保你安然无恙的。”
沈闰寒僵硬了一瞬，眼底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应了一句：“是。”
“你这小孩儿，怎么年纪轻轻跟个小大人似的。”季常无趣的收回手。
刚往前走了两步，季常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
“我想了一下，你这么一个什么的还不会小娃娃扔在那空荡荡的庭院实在是不妥，你还是搬来和我同住吧。”
思来想去，楚明月和他还是男女有别，那老二一天到晚都在炸房子，自己住都成问题。至于老大，还是不要把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小少年给他带坏了。
自己那正殿那么大，多个小人也不打紧。
沈闰寒一板一眼道：“谨遵师令。”
季常听这话，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对我不必这么拘谨”
“是。”
“对了，你会认字？”
“会一点，认不全。”其实认得全，上辈子拜入一位散修门下，师娘亲自教的，但这些他不敢在季常面前说。
他上一世的师父是一位散仙，游历江湖。在寒冬腊月发现了这个在雪地里快冻死的孩子。
而他再一次醒来，他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小乞丐，没有前世的灭门之仇，没有人见人嫌的肮脏血脉。
他只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小人，回神了，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师尊刚刚说什么。”
季常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啥，想要不要带你去凡界的学堂里蹭几堂课。”刚过完又被自己否认，“算了，还不如我自己教呢。”
季常自顾自的走着，沈闰寒则告了退。
等回到自己的住所，沈闰寒把那份冷掉的猪脚随手扔在了院子的池塘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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