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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早些歇下。”说完便转身要走，待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师兄身上沾了魔气，应多注意周围的人。”
“魔气？这不是很正常吗，虚顶之外都是魔族地界。”
窦清回过头，眉头微蹙：“是心魔之气，很强烈。”
心魔？谁会有心魔，蔡夜？又或者是沈闰寒……
季常有些头疼，扶着额摆摆手：“行了，知道了。”
还真不是个好消息，如果是别人说的季常或许不会当真，毕竟身边的人很难想象谁会有心魔。
但如果说这个的人是窦清，季常就不得不重视了，窦清虽然没有什么伤害，但是辅助技能可是拉满了的。
他说有就一定有，至于是谁就很难判断了。
踏进院子，这里的门都被埋了一半，只剩下一个完整的屋檐了，季常从墙上翻进去。
里面倒像是时不时有人清扫的样子，雪厚的只到了脚踝。
看来是有人来提前打扫过，里面的火炉的火还很旺盛。
大概剩下的一个多月甚至更久都会在这里度过了，试炼的传送门只允许筑基十层以下的修士通过，大宗师想要进去就必须有人捏破试炼果然后随机到自己才可以进去。
因为没有男主的掺和也没有散修前来参加，大约也不会有什么幺蛾子，除了那个心魔。
心魔这玩意弄不好就是堕魔，而心魔没人比他更清楚是什么情况。
当初的自己被窦清扔进了魔族废墟，清醒过来时废墟已经血流成河，还有和他斗的两败俱伤的泽林。
后来季常逃出魔界，压制着心魔来到凡界。
那时候的凡界帝王相争，也是血流成河，季常只觉得自己还没有走出那魔界。
就一直走一直走，路上全是饥荒饿死的尸体。
他走累了睡在一棵被啃秃皮的树下，醒来时怀里多里半个发硬还有牙印的白面馒头。
早就辟谷的他啃着那半个馒头又回了魔界，一呆就是八年。
八年，那心魔就折磨了他七年。
季常不希望是那小兔崽子里的任何一个被这心魔缠上。
深夜，季常来到沈闰寒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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