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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已经让欺负孩子们的范大美付出了代价吗？
只是过程……过程有了些曲折而已。
任何谋划不是一蹴而就的，过程总有波折，总有牺牲，在所难免的。
可乔晚说他错了，那他……可能真的错了吧？
闻思齐颓丧的垂着肩，等着乔晚的惩罚降临己身。
其实早在最初设计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自己会挨打。
只是一种模模糊糊的预感，他自己也说不清。
复盘好几次他都不知道自己这种预感从何而来，也没觉得自己的谋划会出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所以他放任且忽视。
直到头顶落下一道力量。
他以为会很重，可却出乎意料的轻。
乔晚说：“我答应你妹妹不揍你，就会做到。”
闻思齐怔怔的，顺着乔晚的手腕，看乔晚的脸。
看不清的。
只能听到声音：“你设计这场局面的初衷是什么？”
闻思齐怔住：初衷？
那当然是保护小丫，让作恶的范大美付出代价。
闻思齐突然愣住。
结果范大美的确是付出代价了。
可他好像……忽视了一个重点。
乔晚轻轻拂过他的发梢，说：“我相信，你最初的目的，是想保护妹妹的，是吗？”
闻思齐缓缓抬眼，他终于看到乔晚的脸，乔晚的眼了。
没有戾气，只要平静的温柔。
闻思齐眼眶渐渐红了，他扁着嘴，哆嗦着说：“嗯……我是想保护小丫的……可我却让小丫受到伤害了。”
这个结果，与他的初衷相悖。
哪怕范大美得到应有的代价，可，他的初衷，他的起源，本是想保护小丫的。
他，本末倒置了。
他让想保护的小丫，让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小丫，实际上受到了伤害。
初衷都错了，那范大美这个结果，重要吗？
不重要。
乔晚笑了。
温柔的笑了。
“你很聪明，聪明到我不得不承认平时对你的疏忽。”
闻思齐的眼泪成串的掉。
他这次真的知道错了，错的离谱。
闻思明傻眼了。
他啥时候见大齐这么哭过？
妈妈不都说了答应小丫不揍他的吗？没见揍啊！就手放在脑袋上，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吓到了？
不过也是，他看见妈妈生气现在也怵。
唉！
好吧！
谁叫他是哥哥的呢？
闻思明上前，挺胸抬头，“妈，你揍我吧，是我干的，大齐就是听我的。”
乔晚挑眉，目光却是看向闻思齐。
闻思齐擦了眼泪，却是笑了，“大哥你说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