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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安慰的是俩小纨绔都只是喝酒听曲，闹累了是俩少年相拥而眠的。
大早上还是楼里的姜妈妈把他们醒。
苏泽醉得没有秦笙厉害，他醒来就看到那张满是脂粉的脸，“妈妈你不厚道啊，本少爷花了那么多银子，睡个懒觉都不行？”
姜妈妈连忙赔笑，“哪能啊，不瞒苏公子，我们寻芳楼要抵给城北的万香楼了，今天就是万香楼老鸨过来谈交易的日子，你把秦公子叫醒快些回去吧，我们楼里的姑娘今天怕是没时间侍候两位公子了。”
苏泽揉了揉酸涨的脑袋，想起来万香楼了，是生意比寻芳楼好，他和秦笙不光顾万香楼，是烦楼里是纯吃肉的楼，而寻芳楼里的姑娘才艺好，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不在少数，他和秦笙都是来“买艺”的， 而不是“吃肉”的。
“是你背后的东家欠钱还不上还是经营不善抵出去？”
“据说因经营不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可惜了楼里的姑娘，别的就算了，有三个小姑娘是我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资质绝对会是未来的花魁，如今要被拿去用身体赚钱，唉……”
这在暗示他呢，想让他为那三个小姑娘赎身吗？
苏泽扫视了两眼老鸨姜妈妈的神色，老鸨也敢坦然对上他的眼神，一番眼神交锋下来，他对这个姜姓老鸨的评价是，有点良心，但不多。
“你去把人带来本少爷瞧瞧，对了，我和他要洗漱。”
“是，公子请稍候。”
姜妈妈颠儿颠儿的小跑了出去。
苏泽照着秦笙的脸就拍拍拍，他可没有老鸨喊他们时的小心，兄弟就是拿来打的。
“阿泽，苏兄，苏兄别打了……”
“起来，都第二天了，你是猪啊，喊你那么久不醒，非要打才醒。”
“啊？完了，完啦！”
秦笙从榻上爬起来，拉了拉睡得皱巴巴的衣裳，套上鞋子就要往外跑。
“倒也不用那么惊慌，这个时辰回去早点晚点都得挨训，先洗漱再说。”
“也是。”
秦笙一屁股坐到苏泽身旁，等着人进来伺候。
没一会儿，姜妈妈领着端着洗漱用品的一群丫鬟进来。
俩少爷很是习惯被姑娘侍候，漱口，洗脸，擦手，然后送上清茶，等少爷喝了茶之后，开始布置早饭。
陪苏泽吃完了早饭之后，秦笙就被他的随从来接早了。
苏泽留了下来，他得看看老鸨费心思调教的姑娘是否值得他花钱为她们赎身。
老鸨姜妈妈把打扮好的三个姑娘带到苏泽面前。
不愧是老鸨当花魁培养的姑娘！三个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模样是顶尖漂亮的那种，身段高挑纤细，但该长肉的地方没少长，外在条件算是过了苏少爷这一关。
苏泽又一一问了三人的才艺，吹拉弹唱没有她们不会的，诗词歌赋也能聊上一二，好吧，过关了。
思索了一番，苏泽问，“你们三个都不想进万香楼是不是？”
“回苏公子，是。”三个姑娘齐声道。
“捞你们出来可以，但丑话说在前，本少爷不养闲人，为奴为婢你们可愿意？”
“奴婢愿意！”
三人齐齐跪到苏泽面前。
当奴婢比当妓子强多了，没有不愿意的道理。
“那行了，你们先下去，我和姜妈妈谈谈。”
“是，少爷。”
不错，从苏公子改口少爷了。
三个姑娘出去之后，苏泽问姜妈妈她们的赎身价。
“苏公子，人您也见着了，她们仨是楼里倾力培养的花魁人选，样貌才艺都顶尖的，养她们可费钱啦！不瞒公子说，万香楼给价二千两一人，她们仨最低的赎身价钱共计六千两。”
“姜妈妈不厚道了，满临江城花楼里的姑娘，哪个赎身价不是几百两银，你张嘴就喊两千一人，我疯了花六千两买三个奴婢？看来妈妈并不是真心为三个姑娘着想呢。而且我帮她们赎身还得顶着得罪万香楼东家的风险，划不来啊。”
“苏公子别说笑了，临江城谁人不知苏家与秦家交情甚好，找苏公子的麻烦等于找知府大人的麻烦，没人敢这么不长眼。”
姜妈妈也是看中这一点，临江城内，要么秦家要么苏家敢买万香楼看中的姑娘了。
为什么她不问秦笙，当了那么多年老鸨，她的眼睛毒啊，两位公子来过的次数不少，她看得出来秦笙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而苏泽能拿得出。
“我也不为难你让你去给讲价减到几百两，一人一千两，这个忙我就帮她们了，姜妈妈也不想她们落到万香楼那样的地方吧？”
“苏公子，这，我这？很难呐~”
“你先去找你们东家说吧，你拿个最低价钱再来跟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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