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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万象点了点头：“你的脑子可是很宝贵的，那么多新奇的想法，很是难得。”
孙芷溪就静静地听着，也不插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神游去了。
“信托的事情”，孙万象停顿了下，终于走进了正题，“你准备怎么办？”
孙芷溪抬眸，刚想说话，却听到旁边的男人缓缓开口：“这个限制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男人的眸子猛地一缩，孙万象也没有想到吴为会这么问。
孙万象摇摇头：“我事先不知道。”
吴为却笑了：“我信您！”
短短几句话，两个男人就来了一次正面的交锋。
“那您准备怎么办？”吴为反问道。
孙万象提起杯子，看了眼杯中的茶水，似乎有些犹豫。
“芷溪姐是您唯一的女儿，都这个时候了，您是不是该出手了？”
吴为乘胜追击，甚至有点咄咄逼人了。
“还说是，您隐藏到现在，有更大的图谋？”
水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水开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壶盖被蒸汽顶得不停跳动，“咕嘟咕嘟”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异常清晰。
孙芷溪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吴为，对吴为刚刚问题感到十分地困惑。
隐藏，隐藏什么呢。
纵使沉稳如孙万象，也被吴为的话给彻底震惊了。
孙万象看向水壶，沉思片刻后说道：“小吴，此话怎讲？”
吴为看了眼房门的地方，扫了眼四周，确认了此地的安全之后，幽幽吐出一句话。
“事有反常必有妖。”
心中咯噔一声，让孙万象不由正色，双手合拢放在身前，盯着吴为。
孙万象贵为一省之副手，心性早已磨得无比坚韧，喜怒不形于色。
能走到这个位置，脚下踩着的人不计其数。
然而，对面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男人，让孙万象嗅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
“我哪里犯了错？”
一句话，让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第一次，孙芷溪真正认识到了吴为的可怕，简单几句话，把自己的父亲逼到了墙角。
听到这句话，吴为知道，直到此时，孙万象才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平等交流的对象。
聪明人之间，讲究看破不说破。
但是今天，吴为要破例。
吴为淡淡道：“做人做事，讲究一惯而终。不知道您听没听过一个词，叫做人设？”
“人设？”孙万象重复了一遍，有些头绪却无法准确描述。
“您应该没玩过游戏吧，但肯定读了不少书。人设嘛，就是书中人物的设定。比如说，那种玩世不恭的类型呀，就是具体的人物设定。”
吴为慢慢解释着，一点都不着急。
“一般来说，人设整体上是不会变的。一个人的人设，除非出现巨大的变故，才会有本质的变化。当然呢，有些人设，是演出来的。”
“一个原本十分疼爱女儿的父亲，突然变得疏远和无情，甚至漠不关心，您觉得这个人设变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这样的反常难道不奇怪吗？还是说您自己演得有些过头了？”
图穷匕见，吴为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