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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楚轩和自己的总裁助理转身离开时，背后却突然响起了吴为的声音。
“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广联洋这位炙手可热的总裁助理停住了脚步，他推了推因为汗水下滑的金丝眼镜，神色紧张。
好几次，两个人都有机会相见，可是他总是以各种理由躲过了过去。
内心中，他对吴为，有种天然的畏惧。
“别来无恙。”
硬生生四个字，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男人听见自己干涩的声带在共振，像生锈的琴弦。
柳永杰，这个吴为曾经南华的同学，现在是广联洋的总裁助理。
刚刚他一进来，吴为就认了出来。
两个人曾经因为阮念和行止会的事情起过冲突，时隔多年，吴为也没有再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位老同学，竟然就在秦楚轩身边。
两个人曾经是辩论队的队友，柳永杰作为曾经行止会的成员，还经历过白马会和行止会的合并，柳永杰对吴为不可谓不熟悉。
轻笑一声，似乎是对这一切的嘲讽。
吴为淡淡道：“原来是你。”
柳永杰一怔，随即明白了吴为话里的意思，脸色紧绷。
“滚吧。”
吴为轻飘飘两个字，如同一只巴掌，狠狠扇在了柳永杰的脸上。
柳永杰脸上火辣辣的，浑身颤抖。
只得黑着脸，跟秦楚轩一起出了休息室。
一路上，柳永杰有些魂不守舍。
原来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吴为却从来没把他当做一个正经的对手。
秦楚轩似乎看出了柳永杰的心思，却没有点破。
当年他按图索骥，找到了一些人，吴为曾经的所作所为终于被秦楚轩拼凑了起来。
在那些人中，唯有柳永杰，对吴为的认识最为深刻。
秦楚轩起了招揽之意，他需要一个了解吴为的人在身边，柳永杰就是秦楚轩最好的选择。
“去京城。”秦楚轩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事出突然，他必须要亲自走一趟，否则真的被吴为埋了都没地方说理。
柳永杰赶紧从自己的情绪里挣脱出来，“老板，我觉得这是上面的意思。”
秦楚轩苦笑：“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在这种级别的纸媒上发布。”
柳永杰颤抖的指尖划过平板电脑，那些被他们忽视的新闻标题此刻串联成致命锁链：《粤南港原油污染事件追踪》，《江河保护法修订案通过》，《关于重大基建项目产权归属白皮书》。
“一旦国有化，那我们前期投入就全部白费了。”柳永杰道出了自己的担忧，“运营部和策划部那边确认了，从两个月前，各个官方媒体就开始铺垫，上周还发布了粤南港口在五年前那场事故的文章，但说的是环保安全问题，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原来早就意有所指。”
秦楚轩神色凝重：“吴为不可能想得那么远，几年前就埋下了陷阱。但是如果说现在的政策跟他没有关系，我是绝对不会信的。他把广联洋和江茂全都都拉下水，对他有什么好处。”
关于水土资源的管理，尤其是重大基建工程，必须要处于整体的监管体系之下。
同时，所有权的问题不再模糊，没有任何讨论的余地，因此这些基建项目全都无法上市。
这便是靴子落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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