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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女孩顾不上掌心的擦伤，站起来先不断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乔岁晚又帮她扶起共享单车，女孩从道歉切换成道谢，目光在向下看时倏地停住：“学姐，你的衣服……”
闻言乔岁晚低头，愕然看到裤子被女孩买的咖啡泼脏了，长外套也没幸免。
女孩又道歉：“抱歉，学姐你把衣服给我吧，我洗干净还给你，或者我赔给你钱。”
乔岁晚皱眉，担心一会怎么上台。
这件是新买的，平时放在宿舍的衣服都不适合参加偏重要的场合。
之前云婉之和陈淮尧也会让大牌销售员在上门服务时留下符合她三围尺码的衣服，但乔岁晚在学校穿了一次引来流言蜚语后就学乖了，更从没往宿舍里带过。
得赶紧去买一身新衣服。
她对女孩说了没事让女孩走了，拿手机看时间，距离活动开始只有不到半个小时。
可这段路太难打车。
连续八九辆出租车上都有人，乔岁晚心急如焚，想着实在没办法只能回宿舍随便换一身。
她刚打算走，身后又是几声连续的喇叭声。
陈家的司机康叔探出半边脸朝她招了招手。
乔岁晚拉开后座车门，猝不及防和陈淮尧漆黑的眸对视上。
从宴会那晚后她一直住在宿舍没回陈家，反正陈家和梁家的婚约被她搅黄了，云婉之也没联系过她。
乔岁晚规矩坐好，没办法，只要碰到陈淮尧就忍不住的拘束。
陈淮尧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半晌，落在被弄脏的衣服上。
“等一会儿，我让人去买新衣服了。”
乔岁晚垂着眸，什么都没多问：“谢谢。”
十分钟后陆东送来衣服，司机以去买东西为理由先下车。
乔岁晚抱着衣服，知道除了在车上换也没有其他选择。
可迟迟没动，目光一直往窗外瞧，接着看向陈淮尧，嘴动了下但没说话。
司机和陆东都在外面，她不能当着陈淮尧的面换。
去年在陈家，有次她在晚上听到两个女佣的窃窃私语，说云婉之当年二嫁进陈家就是蓄谋攀附豪门，她这个女儿也八成是一样的德行。
陈淮尧淡淡瞥她一眼，把她脸上的为难、不安收入眼底。
眸色转暗。
乔岁晚打算硬着头皮开口时，陈淮尧先一步下去。
车门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闷响。
她愣了下又自嘲苦笑，陈淮尧有未婚妻自然比自己更不希望被别人看出他们的关系。
本来就是不该发生，见不得光的。
衣服是某个大牌，价格昂贵需要配货购买，乔岁晚没时间纠结细节，换好后下车，朝着陈淮尧一点头就要进学校。
这会学校门口正是人多的时候，陈淮尧无论是相貌气质又太过于出众。
可她没想到，陈淮尧会在众目睽睽下叫出她的名字。
乔岁晚在学校从不提家庭情况，只有叶沁知道一星半点，顿时停住，但没转身。
耳边隐隐听到脚步声，吹过的风带来她熟悉的男香。
右手手腕被握住时，她更是身体僵住。
陈淮尧拿起她的手，把一只白色的翡翠手镯缓缓戴在她的手腕上。
动作很轻，像怕弄疼她。
乔岁晚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脑中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