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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岁晚的脑中一声轰鸣，从混沌中惊醒，发现近在咫尺的那双漆黑瞳仁里似烧着烈火。
陈淮尧仍未放开她，单手从衣服中拿出手机，接听。
“淮尧，你在哪，”云婉之柔和问，“我们要去老宅吃饭，再晚就迟到了。”
乔岁晚忍着身上的凉意，哀求的朝陈淮尧无声摇头。
虽然不是面对面，但她的紧张还是绷到极致。
更令她惊惧的是，陈淮尧眼里的暗色不减反增。
乔岁晚想不顾一切推开他，却再次被夺去呼吸。
手机里又传出陈叔叔的催促声，以及他们得不到回应的疑惑，“淮尧？淮尧？”
乔岁晚被心虚、害怕、情事三管齐下逼的更加站不住，身体软软的往下瘫。
“别动。”陈淮尧圈住她的腰，撑着她继续承受。
此话一出，电话里死寂，乔岁晚更像被雷劈中。
铺天盖地的恐惧间，她终于看清陈淮尧的疯狂。
她吓懵的模样也清晰映入陈淮尧眼中。
陈淮尧不再亲吻，握住她的手，感触柔软与娇嫩，拉近。
乔岁晚的眼越睁越大，瑟缩。
“不用等我，爸，你们先过去，”陈淮尧直直乔岁晚的眼，“告诉爷爷，我这边有事要先处理。”
半个小时后，陈淮尧离开。
乔岁晚在洗手间洗了两遍手，心脏跳动依旧失速，背上都是冷意。
云婉之这时打来的电话更让她浑身僵硬。
屏幕从亮到熄灭，到再次亮起。
她横下心去厨房。
现在不能接。
她若说陈淮尧来过，陈淮尧却说去见林妙如或是别人；她若说陈淮尧没来，妈妈去察行车记录仪，都是很糟的结果。
乔岁晚随便吃了晚饭，算着在陈淮尧到达老宅前点开他的微信，编辑消息。
【淮尧哥，如果我妈问起你今天见谁了，别说我。】
【记得删除今天下午的行车记录。】
陈淮尧没有回复。
乔岁晚怕极了被发现，更怕被整个陈家知道，只能咬牙按下陈淮尧的手机号。
打到第三次才接通。
电话通了陈淮尧却没说话，乔岁晚放软语调：“你看见我发的消息了吗？”
“我为什么帮你？”陈淮尧反问，语气既淡又冷。
乔岁晚哽住，不得不硬着头皮哀求：“淮尧哥，我求你了。”
陈淮尧意味不明闷笑，“妙如说你和她都在医院转正名单里，从下下个月起，你们明面上还是实习生，但每月可以拿到正式员工的薪酬。”
话题转的突然，消息更突然，乔岁晚懵了几秒：“啊？”
陈淮尧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笑意：“目前定下来的名额只有你们，她是林家千金，是我的未婚妻，你呢。”
乔岁晚本来就慌，满心惦记的都是会不会被发现和怎么才能不被发现，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把话题又扭回去。
“按我说的做好吗？淮尧哥，我不想……”
电话被挂了。
乔岁晚急的掌心都是汗，再次发消息：【只要你答应我，要我怎么样都行。”
她没有别的选择。
饼先画上，以后给不给再说。
陈淮尧好久没回消息，乔岁晚又打他的电话，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