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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因为自己去要求殷景泽改变，也没有这个本事。
那是他从万贯家财，权势地位中做出的选择。
殷景泽觉察到她的微妙情绪：“怎么了？”
“没事，”乔岁晚摇头，微笑拿着冰袋，“谢谢学长。”
殷景泽已数不清她说过多少谢谢。
每听一次，都是疏远和隔阂。
——
周末，乔岁晚约了梁衍在餐厅见面。
提出订婚的事。
梁衍点了一桌子菜，神色玩味：“之前听云阿姨说，你和殷景泽相处的不错，怎么忽然又选择我了？”
乔岁晚虽然觉得梁衍不太聪明，但毕竟在世家长大，很多事心里门清，闭嘴没回答。
“订婚当然可以，我喜欢你。”梁衍笑着拿起高脚杯摇晃，朝乔岁晚懒懒举杯。
他说着表白的话，却很难让人相信。
浪子回头是世上最大的谎言。
梁衍将红酒一饮而尽：“不过有件事得提前说明白，订婚后我可以尊重你的意愿，但要是结婚我们必须得做……”
他发了个“a”的音，刹住，“有夫妻之实。”
乔岁晚微愣。
“我是家中独生子，家里需要传承，”梁衍摊手，“有了孩子，陈叔叔和云阿姨也更安心。”
其实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不可能找个人假结婚一辈子。
乔岁晚垂眸：“嗯。”
梁衍笑了：“我之前对你许过承诺会改变自己，承诺不变。”
“哦。”乔岁晚依旧低着眼。
从做出选择的这一刻起，她就知道以后面对的都是什么。
乔岁晚在傍晚时回陈家，正好赶上晚饭的时间，陈诚、云婉之和陈淮尧都在。
陈诚拿出一个红包：“岁岁，春节时的压岁钱。”
红包很鼓，一看就知道里面不少钱。
春节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乔岁晚只打过电话拜年，没想到红包还给她留着。
她受宠若惊：“谢，谢谢陈叔叔。”
陈诚笑了笑：“女孩子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想去哪家医院让淮尧给你安排。”
“哦，好。”
云婉之静静听着，不像之前一样总在餐桌上尽可能的讨好陈淮尧。
乔岁晚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拿着勺子在粥里无意识的搅动，“陈叔叔，妈，我今天见了梁家二公子。”
“你们谈好了？”云婉之抬眸看她。
“嗯。”
云婉之脸色稍缓：“好，明天我约梁夫人见面，殷夫人那边也得尽快说清楚，你今晚先给殷公子打个电话。”
说着她眼含深意的瞥向陈淮尧：“淮尧，订婚不是小事，你帮你妹妹张罗一下。”
陈诚蹙眉。
淮尧事多，正事尚忙不完，订亲这类的事又本该由专业的人来做。
他看了眼妻子，觉得今日的她反常。
陈淮尧矜雅的夹菜，神色如常：“自然。虽然她不是我的亲妹妹，但陈家和梁家的订婚礼不能差。”
乔岁晚没了胃口。
云婉之笑着点头，看起来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拿着筷子的手却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