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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接触过的世家子弟都不是梁衍这种类型，尤其陈淮尧，矜持有礼，即便再不悦也不会说半个字的脏话。
对于身份普通的女人，他也许瞧不上，但言语举止都是尊重的。
像他待自己，人前处处关照，人后床上发疯。
正拍着，有工作人员进来，走到梁衍的朋友身边，“秋哥，陈二公子来了。”
乔岁晚和梁衍同时听见，乔岁晚对“想曹操曹操到”的发展微愣，梁衍眯了眯眼。
梁衍的朋友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淮尧已站在门口。
梁衍态度热情像看见自家亲哥哥，招手：“大舅……淮尧哥，你怎么知道我和岁岁来这儿拍照？”
“不知道，”陈淮尧看了眼被他搂在怀里的乔岁晚，“我来替妙如拿之前拍的写真。”
乔岁晚本来下意识想挣脱梁衍，闻言靠着没动。
是啊林妙如还在住院。
梁衍的朋友吩咐人把写真册拿过来，陈淮尧却没急着走，往斜对面的沙发上一坐，静静看他们拍摄。
白色的西装和白色的长裙，很像情侣装。
在拍照的两个人也是。
乔岁晚已经和梁衍拍过一些，最初的放不开已经缓解很多，现在和摄像师、和梁衍都越来越有默契。
照片拍了近三个小时，梁衍的朋友不断翻看照片，“拍的是真不错，你们很般配嘛。”
“真的？”梁衍笑问，像被夸开心了。
“真的，”朋友转头看向气度矜贵的陈淮尧，“陈二公子觉得呢？”
陈淮尧似笑非笑，凝视乔岁晚：“很有夫妻相。”
梁衍笑出了声，尾调愉悦，伸手自然的揽住乔岁晚的肩，乔岁晚忍着不适也勉强勾动唇角。
她忽然不想在这儿了，低声对梁衍道：“我去换衣服，卸妆。”
“行。”
梁衍应着也翻动照片，翻了几张坐到陈淮尧身边分享着一起看。
陈淮尧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容，眸底却幽深难辨。
翻动的速度很慢，他替梁衍往后划了两张。
梁衍看到他腕上的手表，“淮尧哥，这是我和岁岁一起给你挑的那款吧？”
陈淮尧划动的速度更快，没一会就停在最后一张，缓缓站起，“是。”
他不紧不慢走到门口，饶有兴致侧过余光，语调端的散漫：“我该向你道个谢，礼物也算你送的。”
梁衍不解：“啊？”
“岁岁说她卖了你送的包。”
梁衍：“……”
乔岁晚在换衣间先静静发了会呆，又把浓妆卸了，准备换衣服。
细微的开门声自后传来。
明明进来时刻意锁了门……她猛地转头。
陈淮尧从容迈入。
关门。
锁住。
乔岁晚的紧张在听到落锁声时达到巅峰，在四肢百骸间流窜。
她知道，这是个欲望的暗示。
也是场征伐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