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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一抬，清冽酒液滑入方辰喉间，混着烟管里飘出的梅子香，在舌尖烧起一小簇火苗。
“佐藤太太也练了《恶鬼炼刃术》吗？”方辰笑着问道。
这话倒不是随口问的。
佐藤太太的烟斗细杆末端是开刃的，恰好符合“刀”的定义。
这样的烟斗能作为媒介，让恶鬼附着其上。
“啊啦，方辰先生真是细心呢。”佐藤太太举起烟斗，大方地展现在他面前。
下一秒，一只通体赤红、獠牙森然的小鬼从烟斗中飘出，周身萦绕着阴冷的煞气。
赵林感受了一下那股气息，脸色变得凝重。
练气五层。
这已经很夸张了。
如果不是国运爆发，华国提前了三个月，部队的中坚力量恐怕也才勉强达到这个水准。
现在倭岛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竟然已经培养出这样的实力…
“为了镇住这个场子，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佐藤太太轻轻吐出一个烟圈，声音慵懒而妩媚，“四肢和五官，全都献祭了，才换来如今的力量。”
赵林听完，眉头微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灵气爆发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佐藤太太不仅修为突破到练气五层，连被献祭的四肢和五官都完整如初。”
方辰端起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难道……佐藤太太有什么【时间修炼屋】，能让时间流速变慢十倍？”
赵林猛地一怔，反应了过来——就是时间！
短短一个多月，能把实力练到练气五层可以用天赋来解释。
但佐藤太太的断肢也能恢复，这就太不合理了。
要知道，《恶鬼炼刃术》献祭的血肉，虽然可以通过后续补充血肉和仪式慢慢再生，但这个过程很长。
成田机场的彩花，只是献祭了两根手指，一个多月也才长出点肉芽。
这个佐藤太太，四肢五官俱全。
露出的那截小腿正泛着蜜糖光泽，连毛孔都清晰可见。
没有丝毫畸形或未愈合的痕迹……
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其实嘛，只是我的乔治刚好有治疗能力呢。”佐藤太太掩嘴轻笑，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咯咯咯……”
乔治，是她给自己的恶鬼取的名字。
日本这边好像都喜欢跟养宠物一样，给恶鬼取名。
就像彩花也有取名叫poke。
前世，方辰还看到有给自己电系恶鬼取名叫皮卡球的。
打架必须喊一句，“去吧，皮卡球。”
还有名字叫dio的。
喊出来就是，“扎穿吧，我的dio。”
方辰都怀疑他们的战术是先尬死别人。
“是吗？”方辰淡淡一笑，抬手给那只红色小鬼一个脑瓜崩，“可我怎么不知道，【伥鬼主】还能治病救人？”
话音刚落，空气像被针扎破了一层，静得诡异。
佐藤太太的笑声戛然而止，仍维持着趴在方辰肩上的姿势，狐狸般的眸子半眯着，眼底漆黑一片，看不见光。
方辰不紧不慢地举起酒壶，将最后一点清酒倒在榻榻米上，像在悼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