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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还有点懵：“方老师……我真能喝？”
“为什么不能？”方辰挑眉，“你忘了矛台味的万魂幡是怎么做的吗？”
秦志：“……对啊”
自己刚恢复，有些东西还没记起来。
“那今晚我要不醉不归！”秦志兴奋地搓搓手，连魂体都明亮了一点。
方辰笑了笑，抬头看看天上的大雪，随口道：“我们就坐在这大雪里喝，坐在这边境线旁边喝，这地方……你也该好好告个别了。”
秦志他们几个一愣，随即都沉默了下来。
“来了来了！”王强提着六瓶二锅头，一边跑一边嚷嚷，“今儿咱就坐这儿喝！风雪这么大，就当给咱敬酒了！”
他冲到跟前，手一挥，直接把酒往地上摆，酒瓶碰撞的声音在风雪里清脆响亮。
方辰随手捞起两瓶，一瓶自己喝，另一瓶拧开后，搁在秦志面前。
然后他抬手，一滴血气精准地落进酒里。
“咕噜咕噜——”
酒瓶里的二锅头开始翻滚，冒出腾腾热气，眨眼间就变成了一缕缕酒雾，被万魂幡过滤，缭绕在秦志旁边。
“谢谢方老师。”秦志哈哈大笑。
可刚笑完，他猛地一愣，随即板起脸：“哎不对，变成魂魄后记性差了不少——你们几个还要巡逻，不能喝酒！”
巡逻边线必须保持清醒，哪怕他现在已经不是活人了，但军队规矩还是规矩！
一群人沉默了。
确实，边境这地方，可不能开玩笑。
就在这时，方辰淡淡开口：“让他们喝吧。”
秦志皱眉：“方老师，不行！”
“可以。”方辰灌了一口酒，声音淡然，“增援部队快到了，很快就会接替你们的责任。”
王强他们愣了一下，随即邓勇猛地抓起酒瓶，拧开盖子就是一大口，嗓子眼“嗞”地一下被烈酒呛得直哆嗦，但还是咧嘴笑着。
秦志也猛的吸一口，咧嘴道：“敬兄弟！敬雪山！敬咱们这帮不服天不服地的狗东西！哈哈哈哈！”
他正说得痛快，突然顿了一下，赶紧补了一句：“额……方老师除外。”
他和几个队员可以粗俗点打趣，但方老师不行
灵气复苏后，整个世界都还在摸着石头过河，方老师直接给他们搬了座桥，让他们走得稳稳当当。
在他们眼里，方老师可是华国的巨人，不能叫狗东西的。
“不，我也是狗东西。”方辰晃了晃酒瓶，语气平静。
王强他们一愣，刚想反驳，就见方辰抬头看着漫天大雪，眼神有点深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灵气爆发的原因没人搞得清楚，秘境怎么来的也没人知道，还有那些莫名其妙钻进脑袋里的功法……
更别提那个系统。
重生前，他也就个金丹巅峰。
再往上，大乘、飞升……谁敢拍胸脯保证，自己不是某个天道眼里稍微有趣点的狗东西？
王强他们不知道方辰心里琢磨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只知道，方老师牛逼归牛逼，但就是能跟他们打成一片。
于是，几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再多说，直接仰头干了。
酒入喉，烈得很。
大雪扑面，冷得很。
可心里，却特么的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