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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少坚挠挠头，“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只要还了我们工业设备，我们不就把水给他供应上了吗？就算渴死了人，那也是施勋的责任啊。”
“没错，就是这样。”
钟明笑了。
他很喜欢石少坚这种草菅人命的性格。
这方面阿东阿西就完全比不上，到时候一堆难民过来，肯定会心软。
而石少坚，最多也只是一桶水一个少女的价格来卖水，根本影响不了他的战略。
因此，这个位置，非石少坚不可。
……
“不好了，不好了！”
查理推门而入，神色慌张。
施勋正在洗澡，闻言裹了个毛巾就出来了，“怎么了？他回了什么？”
就在钟明发出外交辞令的第三天，他回了一封电报，希望双方能保持克制，冷静协商。
现在想来，对方应该是回消息了。
查理把电报递给施勋：“今天早上，吉利水厂去福德水厂取日用水，结果只有男人回来了，而且个个鼻青脸肿。”
施勋心底咯噔一下，看了一眼电报，上面只有两个字：碧池！
查理在一旁道：“那里进驻了两个团，他们说是自发聚集的乡勇，但都有枪有炮，不但切断了输水管道，还在挖壕沟，修筑防御工事。我们的女性工作人员都被掳走了。”
施勋一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马上给教宗发报，再派人去那边看看情况。”
“是。”
查理顿了顿，接着问：“派谁去？”
施勋揉着太阳穴：“派两队士兵。对了，再叫上几个神父，看看有没有机会。”
“好的。”
查理正要离去，施勋又叫住他。
“还有一件事，把所有部队拉到边境，停止一切贸易往来，神州现在内部问题很大，他拖不起的。”
查理一愣：“先生，这样我们也受不了的。”
“水都断了，没什么受不了的。”
施勋想的很明白。
南区税收之所以那么高，大都来源于工商业，因此极度依赖辉光教区的对外商贸，一旦开始贸易战，结果只能是双输。
辉光教区身后有圣公宗输血，事后总能发展起来，南区却是钟明立身之本，被打烂了，他必死无疑。
电报很快飞到了圣公三岛。
教宗正因为战争问题焦头烂额，双方已经由最开始的攻防战转化为堑壕战，每次会战，基本都是几十英里的拉锯战。
前线的战报堆积成山，后方的工业问题，经济问题，后勤保障问题，还有外交的资源置换，发行国债，拉拢盟友等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他做决定。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见了这东西，更是烦躁。
神州的体量很大，是极其重要的潜在盟友，谁能争取到这个盟友，就等于提前占据了战场的主导权，拥有极其雄厚的后备兵源和各种物资。
因此他不想与之结仇。
可因为战前的技术封锁政策，他又不能轻易妥协，只能尽力周旋。
军机大臣见他迟迟做不了决定，便从他手上拿走电报，看了一眼，建议道：“南区人口近两千万，辉光教区只有四十万，如果能借此拉拢过来，我们至少会多出几十万雇佣兵，极大缓解我们的战场压力。”
教宗叹口气：“一旦他们突破技术封锁，他们就再也成不了殖民地了，帝国用了两次战争才拿下的教区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军机大臣道：“但我们已经拿不出多余的武装力量了，圣公宗在正面战场上死伤惨重，从辉光教区抽调了不少人，剩余的神职人员绝对无法抵抗。”
教宗思索再三，终于做下决定：“再尝试一下吧，通知四九城。”
南区。
钟明很快收到了四九城的电令，两次战争失败的恐惧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了，竟然妄想从中斡旋，希望息事宁人。
还威胁钟明“如果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就会“号召全国群起而攻之，以维持秩序”。
钟明冷笑一声，置之不理。
并开始全面动员。
所有人都在赌钟明会权衡利弊。
但钟明直接all in。
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