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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不是表面文章。
是真的找人教她们谋生的本事，教给她们一门手艺，不是什么“皇帝心善，看不得乞丐，就赶走乞丐”这样。
而是真真切切的曙光、希望和救赎。
谁都看的出来，道帅是真的想把那些可怜人拉出泥潭。
历朝历代，谁见过这种事？
所以，这些人很慌，有些人愣愣地看着钟明飞远的身影，两行热泪就流了下来。
道帅要是飞升了，他们刚刚变好的生活怎么办？
肯定会变回去的！
没了道帅镇着，牛鬼蛇神，就又要出来欺负他们了。
“道帅——”
有人大喊。
他们很想叫一声“别走”。
可是，道帅是升天了，成仙了。
谁都知道，这是不得了的机缘，他们又怎么能为一己之私而让道帅放弃这天大的机缘呢？
“道帅！”
“道帅！”
动容之下，越来越多人叫出了声。
随后渐渐整齐，两个团，三千多正壮年的汉子，组成了层层叠叠的声浪，荡进了城里。
城里一些好事的百姓跑了出来，就见到了三千人齐声恸哭的场面。
每个人都觉得头皮发麻，震撼人心。
“这是怎么了？”
有人问。
王德发也不知道怎么了，军中的汉子，怎么这么感性？
有个士兵抹着眼泪，指着天边的一块黄色的云说：“道帅……道帅飞升了……”
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嚎啕大哭起来，“道帅不管我们了。”
百姓们一呆，有些没回过神来。
啥玩意？
飞升了？
不是，这还是民国吗？
王德发眉头一皱，反手一巴掌拍在那士兵头上，“飞你妈个头，别哭了。”
士兵哭的特别悲伤，有去参加过葬礼，见过那种专门给人装孝子的那种哭嚎的，就能明白这种情绪感染能力有多强。
那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更别说众人现在都还有些离别的愁绪，淡淡的哀伤，失去了道帅，心里空落落的。
特别是想到以后自己又得过苦日子了，就更忍不住了。
娘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哭了起来。
漫山遍野，回荡不休。
宛如失孤的幼兽，绝望的羊羔。
道帅啊，既然您注定要走，为什么还给我们希望啊。
如果没见过现在的日子，以前的日子咱也能忍受，现在可怎么办啊。
士兵哭，听到消息的百姓也被感染了，纷纷放声大哭。
他们不止哭，还跑回城哭诉。
没多久，就传的沸沸扬扬。
大家都知道道帅飞升了。
王德发解释的声音淹没在震天的哭声中，一阵阵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老周、张麻子、林明恩等人听说后，都是半信半疑，赶紧开了个碰头会，又派人去请阿东。
阿西被石少坚带去了兰芳，帮忙整顿阴府了，所以，这边的事都是阿东管。
阿东听了，也是一愣。
他还在烧穴境界，真不知道以后是啥境界，但是，再怎么样，也没这么快飞升的吧？
转念一想，古往今来，功德成圣的也不是没有。就阿明做的事，哪一件不是大功德？
想到这里，阿东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难不成真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