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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松年:【!!!】
师尊又叫他全名了,这是生气的前兆。
不妙啊……
少年迷糊睁眼,用略带沙哑却依然软糯糯的嗓音轻轻唤了一声:“师尊?”
三分本意,七分故意。
没有感情,全靠硬夹。
江潮白满腔怒气散了大半,语气也软了下来,“让你打地铺怎么就直接睡在地上了?不怕着凉?”
顾松年一轱辘坐起,扎进江潮白怀里,“可是师尊不让阿年上床睡。”
江潮白恨铁不成钢,一听这话又恼火起来,“我不让你上床睡你就不上了?那我每次让你停下的时候也没见你……”
这时候知道听话了。
江潮白朝着顾松年的脑袋上来个暴栗,“你,你就不会偷偷爬上去吗?!笨死你算了,本座英明一世,怎么收你这个大傻蛋。”
谪仙般的漂亮人儿炸起毛来,别有一番风味。
顾松年拼命抑制住想要上扬的唇角,悄悄用力掐了下手背,一阵刺痛传来,这才让他稍稍恢复些冷静。
然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手在江潮白的视野范围内轻轻晃动了几下,“阿年不敢,半夜阿年想给师尊盖被子,都没成功……”
顾松年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江潮白的反应。
只见江潮白迅速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那双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一丝涟漪。
江潮白紧紧握住顾松年的手,目光落在他那青筋鼓起且白皙的手背上。
一道淡淡的鞭痕若隐若现,显然是遭受过某种鞭打所致。这伤痕他熟悉,正是凝雨寒酥的得意之作。
江潮白眉头蹙的更深,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呆花。
此时花大人还沉浸在好朋剑为何会突然消失不见的困惑之中,直到江潮白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打他了?”
小花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它歪着花朵,上下摇晃了几下,似乎是在点头承认。
【他摸主人!本花看不过去,就小小……打了一下。】
江潮白瞪着小梨花,【让你看着他,没让你打他啊】
凝雨寒酥瑟缩了一下花瓣,晶莹的水珠开始顺着花蕊滴落下来,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顾松年也不示弱,将江潮白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缓声道,“师尊,是阿年的错,不关它的事。”
顾松年故作坚强,飞速抹一把脸,随后带着浓重鼻音闷闷出声,“阿年不疼的。”
小寒酥大吃一惊,心想这人还挺好嘞,自己打了他,还反倒帮它说话。
花一时贪玩误伤了人,人不计前嫌,帮花开罪,他和大红一样,是好人!(ˊˋ)
好人,好剑,和坏花?
心里的愧疚更重些,水珠子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往地上掉,【呜呜呜~好人,他是好人,花错了。】
左边梨花带雨,连花瓣都无力耷拉着;右边顾松年虽克制住没掉金疙瘩,眼眶却是红红的。
【主人,呜呜呜,是花错了~】
“师尊,不怨它,是阿年的不是。”
【主人!】
“师尊!!!”
【呜呜…呜】“呜呜呜…”
夹在中间的江潮白一个头两个大。
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一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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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白:天道在上,吾应离在此立誓——
再、收、徒;便、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