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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小晴调整好状态，尽量体现出老年人清心寡欲但又语重心长的样子。
“季演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罪不可赦，绑架阿音，德行败坏，蔑视门规，傲慢无礼……”
季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双手发凉。
“……但他，是老身的玄孙，老身亲手抚养他长大，却疏于管教，令其心生魔障。要杀，你就先把老身杀了吧。”
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奉诀是永远不会杀了季长老的。
季小晴凝望着他，端得一副慈眉善目。
在原文里，除了季演幼时是被季长老抱来之外，其实奉诀也是。
二十多年前，玄季门还是修仙世家。
季长老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发现了奉诀，他被薄薄的襁褓裹着，躺在雪地里四肢乱蹬。
而让她最难以忘怀的，是那张小脸被冻得通红，却还笑得生甜，咧着没长牙的嘴，眉眼弯弯，仿佛从未被抛弃过。
又是一个在玄季门扔孩子的父母。
往好了想就是盼他踏上仙途，往坏了想就是只会生不会养。
季长老才养了孩子没几年，便反手将他送给了另一个仙家：奉门。
其实季长老知道小奉诀天生灵脉，属实是个修仙的好苗子，但她后来又算出，玄季门终有一日会因为季演而堕入魔道。
她既收养了季演，就没有再留下奉诀的道理。
而这两人的结局终归会是双门残杀、邪不胜正的。
季小晴整个人都挡在季演面前，用弱不禁风的身子，护着狼心狗肺的东西。
反正反派终归是要死的，死晚点有助于男主成长。
“长老，”奉诀恭敬地给她行了一个礼，“季演杀害我门中弟子，他死有余辜，但罪责并不在您。倘若长老不愿清理门户，那就只有小辈自己动手了。”
“咳咳……”季小晴不愿伤他，打算以病服人。
“没事吧？”先反应过来的是季演这龟孙。
要命，季小晴被他一手扶着肩、一手搂着腰，贴得比亲兄弟还紧。
“既然长老身子不适，那就请将季演交给小辈吧。”奉诀没有丝毫动容，冷得一发不可收拾。
噢天……就是这种感觉……季小晴捂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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