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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诀唤出长剑，直指季演。
“一个嗜杀成性之人，一个凌迟长辈之人，如今你认为还有谁会站在你这边？”
季演突然瞠目结舌。
他并不认为玄季门中还有谁会真心站在自己这边，但奉诀身为外人，居然都能知道今晚这事……
那……
季演的眼睛轮流盯着那些阁主，“是谁告诉他的？”
“我。”季风往他这边走了两步，“季演，你弑杀长辈，大逆不道！”
季演调整位置想更严实地遮住身后那人。
恨不得也捂住她的耳朵。
“季演。”季小晴开口，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
没有转身，想了想，或许应该说些什么，“你相信我，我会告诉你的。”
“告诉我什么？你残酷弑亲的细节吗？”
“……”
还未等他转身，季小晴就移步离开，和季风、奉诀等人并排站在了一起。
季演看着她一步步离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长老，叨扰您了。”季风给她行礼。
随即，其余阁主也纷纷低下头，齐声道：“拜见长老。”
“季演是老身的玄孙……”她眼也不眨地盯着前方某处，瞬间换了一种寒冷的姿态。
“留个全尸吧。”
季演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额间的魔印现了又隐，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压制着它。
“你真的……”
“长老，您回去休息吧，把他交给我们。”
“是啊，您身体又不好，这魔种在此处只会污了玄阁的仙脉。您先回去，我们马上把他带走了。”
“也好。”没注意刚才是哪两个人在说话，季小晴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季演看着她一点点离开的背影，脑袋里心里嘴里都在默念着仅留下的那两个字。
也好。
额间魔印乍现，两团傀火分别出现在他的左右掌中，两者合二为一后，竟生出了一只黑黝黝的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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