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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刚下飞机吗，怎么不回家好好休息，大半夜的要去大学。
“手机尾号。”
“8208。”
“系好安全带，现在出发。”
两人简单对话两句，车里就陷入了沉默。
林凌一边开车，心里百感交集。
路过熟悉的小吃街，能看到深夜出来觅食的一对对小情侣。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陈芷若。
可后座的陈芷若沉默不语，林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希望不是恨自己。
到了校门口，他照常道：“到了，如果您觉得满意的话，请给我一个好评。”
“我包车了。”后座传来清冷的声音：“开进学校，兜几圈。”
林凌这才注意到，app已经显示乘客包车三小时。
刚才也有语音提醒，只是自己走神没注意到，已经自动接单了。
“这么晚了，学校进不去的。”林凌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要不您取消吧。”
“开进去。”陈芷若毫无感情开口。
林凌只好开向校门，不料五名保安恭敬立正，电动栏杆自动抬起。
车辆就这么轻松开了进去。
时隔四年，他再一次回到了大学校园，他最不想回来的地方。
开在寂静的校园柏油路上，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时不时还能看到角落里干坏事的小情侣。
“下来陪我走走，我加钱。”陈芷若话语落下，五百块钱拍在了手扶箱上：“你可以选择拒绝，但我也会投诉。”
接一单才赚十几块钱，林凌没有理由拒绝这五百块钱。
毕竟还要凑够钱交儿子的学费。
走在操场上，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坐着聊天，喝酒，低声唱着歌。
闻着身侧陈芷若熟悉的薄荷香味，林凌神情恍惚，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自己还和陈芷若热恋着，是公认的郎才女貌。
“下个月我要定亲了，孔令肇对我挺好的，我们两家也门当户对。”陈芷若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在黑夜中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