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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看你就是活该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话语里的嘲讽意味毫不掩饰。
冯科玮也下了车，快步走到杨薇身边。
他看着林凌的惨状，心里有些不忍，愤怒地开口质问：“林凌，你到底在搞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
林凌勉强抬起头，看到杨薇幸灾乐祸的脸和冯科玮紧蹙的眉头，心中一阵酸楚。
他下意识地想避开他们的视线，却看到陈芷若也从车上下来了。
林凌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
陈芷若的出现，让周围本就若有若无的目光变得更加集中。
她如今在南州商界风头正劲，是媒体追逐的焦点，她的出现本身就自带光环。
陈芷若只是静静地站在车门边，没有走近，也没有开口。
冯科玮看到林凌挣扎着想起来，下意识地想上前扶一把：“林凌，你先起来再说。”
“别碰他！”
一声清冷的呵斥传来，是陈芷若。
冯科玮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解地看向陈芷若。
杨薇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她就知道陈芷若不会对林凌有好脸色。
陈芷若缓缓踱步上前，停在杨薇身边，目光终于落在了林凌身上。
那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厌恶。
她打量着林凌狼狈的模样，从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再到他脸上的淤青。
“林凌，我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窝囊。”
陈芷若终于开口：“你连一份服务生的工作都做不好吗，居然被人像垃圾一样丢出来。”
“当年在大学里，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不是自命不凡吗？现在呢？”
林凌听了陈芷若的嘲讽，心痛不已。
他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当初那个愚蠢的决定。
林凌想要弥补，保护陈芷若，这才泄露消息，惹怒了张倩，落得如此下场。
这一切的起因，都源于他对陈芷若的愧疚，和那份未曾磨灭的真心。
可是这些话，林凌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在陈芷若眼里，他只是一个自甘堕落、眼高手低、连普通工作都无法胜任的废物。
陈芷若的嘲讽和冷漠，比张倩的鞭子更让林凌感到渗入骨髓的疼痛和绝望。
林凌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解释只会显得更苍白可笑。
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忍着心口的窒息感，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芷若微微扬起下巴，她站得笔直，白色套装在略显杂乱的大厅背景中格外显眼，如同不染尘埃的白天鹅误入了泥沼。
她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林凌，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有看到林凌落魄的快意，也有无法抑制的失望，林凌终究还是变成了她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这个人，曾是她青春岁月里最耀眼的存在。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陈芷若追问道：“难不成，你是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发现了，才会被这样丢出来？”
陈芷若的话语像是淬了冰，刺穿林凌本就摇摇欲坠的自尊。
“哼，我看你就是活该。心术不正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林凌的手撑在地上，大理石地面的寒意似乎能透过皮肤，一直凉到心底。
他看着陈芷若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巨大的失望感瞬间将他淹没。
林凌原以为，自己偷偷做的一切，至少能换来她的安好，能让她远离风波。
可到头来，在陈芷若眼里，自己依旧是那个不堪的、活该受罪的人。
林凌所有的牺牲，在陈芷若面前都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