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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去集团总部
林凌没有时间去找其他工作，母亲的治疗等不起。
陈芷若提出的这个工作，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林凌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原本挺直的脊背，仿佛又弯下去了几分。
最终，林凌艰难地点了点头：“……好。”
陈芷若似乎对他的同意并不感到意外，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拿出手机，快速地操作了几下：“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也是工作号码。明天早上七点半，到这个地址等我。”
林凌默默地记下了地址和号码。
“别迟到，也别耍什么花样。”
陈芷若收起手机，最后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是我的司机，职责就是开车，以及还债。其他的，不该你问的别问，不该你做的事别做。”
说完，陈芷若不再停留，转身利落地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厌恶的地方。
林凌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很久都没有动。
他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感到一阵阵的发冷。
林凌的心里充满了疑惑，陈芷若不是厌恶自己，恨不得自己彻底消失吗，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去做她的司机？
天天看着这张让她厌恶的脸，让她时时刻刻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不会更糟心吗？
难道她不怕自己这个“品行不端”的前男友，在她身边会惹出什么麻烦，不怕孔令肇知道了会不高兴吗？
以陈芷若的身份和能力，想要找一个合格的司机，简直易如反掌，何必偏偏选中他这个麻烦缠身，声名狼藉的“渣男”。
是真的只为了方便追债，还是……有别的原因？
林凌想不明白，陈芷若的心思，他从来就没真正看透过。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凌就强撑着疲惫，洗漱完毕，换上了他自认为最体面的一套衣服。
七点二十五分，林凌准时出现在陈芷若所居住的高档小区门口。
保安审视的目光让林凌很不自在，但他只能挺直了背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七点半整，一辆黑色的保时捷panamera悄无声息地滑到林凌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陈芷若那张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脸。
她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林凌上来开车。
林凌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的香氛气味，与他身上廉价的洗衣粉味道形成了鲜明对比。
林凌调整好座椅和后视镜，双手握住方向盘，掌心微微出汗。
“去集团总部。”陈芷若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林凌启动车子，汇入拥挤的车流。
他全神贯注地驾驶，不敢有丝毫懈怠。
后座的陈芷若似乎在闭目养神，一路无话。
这种沉默让林凌更加紧张，他宁愿陈芷若像昨天那样训斥他，也比这种完全将他视作空气的样子要好受一些。
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矗立在城市最繁华的cbd中心，是一座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建筑，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林凌以前只是在远处仰望过，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进入其中。
车子直接开向了有专人守卫的地下入口，陈芷若似乎提前打过招呼，保安核对了车牌后，直接放行。
车辆沿着专用通道，停在了专属的电梯口前。
林凌停好后赶紧下车，绕到后座为陈芷若拉开车门。
陈芷若下了车，径直走向那部专属电梯，林凌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电梯前需要刷卡，陈芷若拿出她的身份卡，轻轻一刷，“滴”的一声，玻璃门无声滑开。
进入电梯，里面空无一人，陈芷若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电梯平稳而快速地上升，楼层数字飞速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