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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重新去买一份
“哎呀，好多年没见你们一起来了！”
老大爷将装得满满的关东煮递给他，笑容满面地问道：“怎么样啊小伙子？后来跟你那俊女朋友，成了没？现在怎么样了？”
林凌听着老大爷直接的问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拿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关东煮，纸碗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却无法驱散他的尴尬。
林凌试图编造一个得体的回答，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老大爷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脸色也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一些。
他常年在这里摆摊，察言观色还是懂一些的。
看这小伙子欲言又止，神情黯然的样子，大概是没成吧？
感情的事，总是难说的。
老大爷心里了然，也不再追问，只是体贴地岔开了话题，指了指旁边的调料罐：“小伙子，要加辣酱和香菜不？看你刚才点的，好像都是以前爱吃的呢。”
“啊……是，是的。”林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嗯，口味没变。”
林凌不敢再看老大爷的脸，慌乱地自己动手，往碗里加了一些香菜。
又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记忆中陈芷若的习惯，舀了两大勺鲜红的辣酱进去，刺鼻的辣味瞬间冲入鼻腔。
“好嘞！”老大爷爽朗地应了一声，麻利地帮他把碗盖盖好，装进一个塑料袋里：“拿好！还是老价钱！”
林凌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付钱。
他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钱包里的现金却少得可怜，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和一张应急银行卡。
他数出几张零钞递给老大爷，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微颤抖。
“慢走啊小伙子！”老大爷接过钱，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下次再来吃啊！”
“……好。”林凌含糊地应了一声，迅速转过身，快步离开了这个充满了回忆和尴尬的小摊。
林凌拎着那袋滚烫的关东煮，快步走回停车的地方。
打开车门，浓郁的关东煮香气和辣椒味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
这熟悉的味道，此刻却让林凌感到一阵莫名的反胃。
林凌将那袋关东煮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驶座上，生怕汤汁洒出来弄脏了昂贵的座椅。
看着导航上所剩无几的时间，心中的焦虑再次升腾起来。
在距离两小时还剩下不到五分钟的时候，林凌将车稳稳地停回了地下车库。
林凌几乎是立刻熄火，拿起那袋关东煮，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电梯。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陈芷若的办公室门口，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林凌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陈芷若的声音：“进来。”
林凌推门而入，走到办公桌前，将手中的塑料袋轻轻放在桌面上：“陈总，您要的关东煮，买回来了。”
陈芷若的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开，落在那只印着普通塑料袋上。
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那个塑料袋，眉头微蹙：“怎么凉了？”
林凌一愣，下意识地回答：“我赶回来的路上，尽量保持温度了……”
陈芷若打断了他，带着明显的不悦：“我要的是刚出锅，热气腾腾的。这都快凉了，怎么吃？”
林凌的脸色瞬间变了，从南州大学那么远的地方买回来，路上奔波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还保持着刚出锅的热度？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他强忍着怒火，试图解释：“陈总，从南大到这里路程很远，加上路况……”
“我不想听解释。”陈芷若冷冷地打断他：“这东西已经冷了，不符合我的要求。拿走，重新去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