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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同学！吵什么！人家凭本事考的第一，你俩有本事吵，先及格再说！”王秃秃怒声道。
瞬间，那两人没敢说话了。
“程稹，上来拿一下你的卷子，有个小细节你得注意，以后你可不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
许愿见程稹起身，从过道走向讲台，他的背影依旧那样提拔，但是清寂，让人摸不着边。
看见少年低着头，敛着眉，认真地在听王秃秃叽里呱啦，丝毫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许愿此刻眼里的程稹，好像在闪着光，没来由的。
待程稹回到座位，王秃秃一个一个点名上去拿卷子，指出每个人不该犯的小错误。
王秃秃其实是个很负责的老师，别看他严厉，平日对待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因材施教。但私底下也是和家里的叔叔、伯伯一样，关心学生。
就是有时候唠叨的话实在太多了，大家还在班上讨论过，这也有可能是他头发越来越少的原因之一。
底下趁着王秃秃在给上讲台的同学说话的时候，开始讲起小话来，有讨论试卷的，也有讨论程稹的。
许愿等程稹回到座位上，迫不及待地转过头，恭喜道，“程稹，你真厉害呀！满分哎！”
程稹看了眼用红笔写的100，又看了下许愿脸上带点羡慕的小表情，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成绩还算有点用？
“嗯，还好吧。”程稹回答。
“你这还叫还好？！……你确定你没有在凡尔赛嘛？”许愿瞪大了眼珠子，惊讶道。
“……”
“对了，程稹，……你也知道吧，我吧，这几天对你怎么样？……应该还行吧，所以，……你能不能……”许愿像是在和程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两只手在空中比划来，比划去。
程稹用眼神示意许愿接着说下去。
许愿深呼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程稹，我想请你帮我补物理。”
说罢，还不忘望了望程稹，企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寻一点机会。
程稹余光看了眼许愿瘫在桌子上的物理卷子，七十来分，不算差，但也不算好，她如果要想考好大学，的确物理是得从现在开始。
看着女孩脸上紧张的表情，两只食指不停着画着圈，眼睛时不时地往自己身上瞥一两眼。
程稹想着这些天许愿对他的照顾，每天都会给一两样零食，打水的时候会问自己要不要打水，去小卖部的时候会问自己需不需要带瓶水，这个女孩子真把他当新转学来的同学，从小地方，恰到好处的，给予照顾。
程稹想罢，清了清嗓子，声音如泉水叮咚般流了出来，清冽但带点沙哑，“可以啊，不过，我保证不了我是一个好老师。”
“耶斯！没事，大佬，你能带我，我就很满足了，剩下，就靠我自己吧！”许愿笑吟吟地说道。
许愿像是等着什么。
程稹见许愿还没有转过身的姿势，有点疑惑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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