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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了一口程稹刚打回来的水，不凉不热，正正好。
心想对这个男生又多了一点欣赏，那就是细心。
温水入肚，嘴巴又活了过来。瞧着老师还没来，转头敲了敲阮小喃的头，“阮小喃呐，你刚才都说了些啥，你自己晓得嘛？”
阮小喃吐了吐舌头，有些安慰般语气，“哎呀，我这不是脑子一下没找到好理由嘛。”
还没等许愿回复，老师便进教室了。许愿只好警告般地捏了捏阮小喃的手臂。
……
两天后，月考如期而至。
“下完早读之后，大家赶紧把桌子摆成规定的样子，记得把桌子反过来摆啊，还有，课桌上不能留一本书，然后赶紧去自己相应的考场，不要拖拖拉拉的，耽误了考试可是你们自己的事！听见没？”
刘温扬站在讲台上，手握着小蜜蜂，叮嘱道。
底下稀稀拉拉的一片“听见了”，其中还不乏穿插些其他的声音。
“老子耳朵都起茧子了，怎么刘小花越来越像王秃头了呢，婆婆妈妈的。”
“每年都这么些事，重复说，她没说腻，我还听烦了呢。”
“赶紧吧，你俩，还在这唠嗑呢，还不如多背几句古诗。”
叽叽喳喳的。
背书声，窃窃私语声，构成了高中每个晨读必不可少的画面。
一群少年少女，沐浴在清晨曦光中，有的人坐的笔直，穿戴整齐，有的人却懒散地趴着，揉着惺忪的双眼，嘴里喊的念的模模糊糊，背串了似乎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青春啊，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啊。
多年后再想起，依然还是心头一颤吧。
……
“嘶……”拖拽桌凳的声音响彻整个高二教学楼。
从许愿这横列往后都要把桌子搬出去，这样才能凑成规定的考试桌数。
许愿背着书包，双手捏着课桌两角，背对着后门往后拖桌子，有些吃力，却也没让男生帮忙，觉得这点小事，自己应该可以。
可她低估了开学发下来的书，似有成千上百斤重的石头压在肩上般，很重。
恰时，程稹问了句“需要帮忙吗？”
程稹看着许愿用单薄的小身板拖着装满书的桌子，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红晕，额头上冒了些汗珠出来。他想，先帮她搬完再来搬自己的。
许愿听见声音后，仰起头对程稹诚恳地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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