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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芸是大梁的君主在二十年前从国内选取的二十个女孩之中脱颖而出的天选细作。
当时为了让这个女孩能够顺利进入大齐，他们挟持了一家姓宋的边疆大齐夫妇。
又在当时的右丞相面前假装要杀害他们一家。
结果宋芸就被右丞相救回去，顺利成为了大齐右丞相的女儿。”
听着这些，程如霜还是不由自主双眸放大。
这么多年的苦楚，若是为了报恩也就算了。
没想到竟然是一场骗局。
那女孩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之下，程如霜的脸色越来越复杂，终究还是无助询问：“你，跟宋芸是什么关系？”
听着对方这般询问，程如霜却并未回答，只是继续询问：“你们平常怎么联系？”
“现在宋芸已经成功将左丞相发展成为了细作，现在大部分的部署是通过左丞相来做的。”
“你们之间可有什么暗语？”
“暗语没有，但是会定期更换标识，以及……”
她说着，又动了动身子：“你可以拉开我的衣领看看。”
程如霜看着细作抬起来的头，便伸手拉开了对方的衣领。
她拿起烛台，朝着那女孩的胸口看了过去。
却看见一个绛紫色的牡丹花。
看着这东西，程如霜第一时间倒是觉得有些怀疑：“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每一个细作身上都有的东西？”
女孩点点头：“是的。”
程如霜为女孩合上衣衫，又觉得觉得此事并不能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便又道：“这个东西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又怎么能判定你是不是在骗我？”
看着程如霜这般说着，她又只好面露难色继续说着：“这不仅仅是细作的标记，也是大梁子民共有的一种东西，而且是从生下来就会被族长赋予的，所以长大成人以后，不管怎么做都不会消失，除非将这一块皮肉挖掉。”
听着女孩说的如此详细，程如霜也觉得对方的话有些许值得相信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这般情况，程如霜便道：“你们所有人身上的标记都是一个牡丹花吗？”
“并不是的，这种花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最次为鸢尾花，往上是牡丹花，而最上层次的是大良特有的一种荆棘所开的一种红色的四片小花。
所用的染料也最为特别，并不是这样的酱紫色，而是血一样的鲜红色。”
程如霜再次朝着对方确认一遍：“这种染料也是大梁特有的吗？”
女孩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的，而且这种染料非常的娇贵，需要用新鲜的汁液调和特殊的药物，而且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进行上色。”
“而用来染色的这种植物在离开植株两个时辰之内便会立刻失效。
而且，这种植物非常的挑剔种植条件，如果离开大梁的话是绝对无法成活的。”
程如霜谨慎的听着，又再次找对方确认：“这种植物古籍之上可有记载？或者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种东西的存在。”
不得不说，大梁的细作在进入大齐的时候，的确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大齐的医书上就有记载，而且这种染料的特别之处就是在身体受热的时候这纹身也会因为温度而改变颜色。
想必大齐应该是没有这种手法的。”
女孩忽然提到这么一句话倒是让程如霜感觉有些意外。
看得出来这女孩大概也是摸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那女孩看程如霜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心里却也大概明白。
这人大概是想跟宋芸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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