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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刚才竟然还有点兴奋，殊不知这都是人家故意的。
人屠什么时候这么失败过？
唯独面对陈生了。
对面的陈生漫步走过来，周围的灯全都被打开，彷佛将这一切都暴露在了阳光下。
“你的飞刀不错，但和我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就好比杀人，你只学到了皮毛，而没有学到精髓。”陈生淡然的看着他，将眸底的癫狂隐藏起来。
人屠咳出一口血，五官逐渐有些崩坏：“那……什么才是精髓呢？我杀了这么多人，却连精髓都没找到？”
陈生冷声道：“精髓就是……仇恨。”
“仇恨？”人屠似乎明白了什么，愣神片刻，接着自嘲般的大笑起来。
仇恨可以陈生改头换面，可以让一个人变成恶魔，堕入深渊。
同时，也可以让他成为复仇的天使。
而自己，一直以来却把这一切当成了弊端，在拼命的摒弃这一切，他是在‘享受’，而不是在‘复仇’。
“哈哈哈，这可真是讽刺啊！我觉得我……好傻。”人屠看着陈生在笑。
陈生也礼貌的回以微笑：“不然你以为呢？”
现在不用陈生说明，人屠也什么都知道了，从一开始陈生就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他知道凭自己的性格一定会去找梁爽。
于是就主动让梁爽出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的计划提前进行。
包括自己干掉那个店员，把含有‘氯仿’的液体倒入咖啡里，让梁爽闻到味道并且晕过去……
而他全程就在暗中观察这一切，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出手！
自己却什么都没察觉到，就像一个在大人面前玩弄心计的小孩子。
不过他一点都不懊恼。
陈生这样优秀的‘猎人’，太善于隐藏自己的踪迹了。
可能在自己注意力放在梁爽身上的时候，他就在暗中盯着自己。
陈生就那么看着他一步步踏入陷阱，一步步为死亡写上序列。
“你收了她，她现在是你的信徒吗？”人屠自嘲般的笑着。
陈生耸肩：“我们的信仰都一样，所以走到了一起，我们都信仰‘仇恨’。”
“哦，是吗……”人屠表情看似有些失望，“陈生，我曾经也想成为你的信徒啊，可是，我似乎没机会了，对吗？”
陈生摇头：“不，你一直都有机会，但你的信仰跟我们不同，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原来如此……”
人屠自嘲大笑起来。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杀我，就因为我给洪爷卖命？”
人屠不相信这件事是因为梁爽。
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陈生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呢？
人屠对陈生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陈生摇头：“这只是一方面，各种因素都有吧。”
“但最重要的，还是三年前的事。”
“是陈家的事……”
陈生嘴角逐渐上扬起来，露出那标志性的癫笑，身体也不住的颤抖起来：“三年前的事，哈哈，你还记得吗？亲爱的人屠！”
三年前的事……
人屠似乎想起来了。
沉睡的记忆因为这句话，一下就被点燃了。
三年前，和佛僧联手。
佛僧杀了陈生的父亲，而他则是杀了一个名叫陈贵天的男人。
那个人，是陈生的大伯。
那一次人屠很享受，因为从陈贵天身上，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仇恨。
仇恨，也从此埋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