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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陆越明像是十分不解，最终还是没忍住，迈步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和她对视。
俞悦往左边走，他移到左边，她往右他也往右：“我说得不够明白吗？就字面上的意思，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连这都听不懂？”
她激动地嚷起来，脚一崴差点跌下去，陆越明一手搂住她的腰把人扶稳：“你想去哪里？”
“我不告诉你！”
“你一个人，想去哪里？”陆越明低头，额头贴着她的，说话时温热的吐息洒在她脸上，“你把我当什么？你帮我照顾狗狗，和我上床，我知道你需要时间理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不逼你，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当做一切没发生过，丢下我，丢下a市的一切，跑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你就开心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俞悦语塞。
陆越明在生气，但他声音听上去只比平时严厉一点，细听好像能听出一丝难过：“你没有想过我，你永远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你想结婚就结，想离婚就离，后来我们重逢，你没有特别反感，我以为你对我还有感情，那晚我问你可不可以，你真的以为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是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过吗？我在确认我们的关系啊，你怎么就不懂呢？我是那种只顾一时欢愉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吗？告诉我，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我没那样想。”俞悦磕磕巴巴回答，陆越明不是话多的类型，一下说这么多还说得这么情真意切，她有点招架不住，“我是觉得，我们既然已经离婚了就该保持距离，我不知道你是那个意思，如果我知道的话——”
陆越明打断她：“如果你知道的话你会毫不犹豫拒绝我，是不是？”
他亲昵地抚摸她的脸，周身的气压却在急速下降。
俞悦本来想破罐子破摔，今天索性说个清楚，看他这样她禁不住怂了，抿了抿嘴唇斗胆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啊。”
陆越明笑了，声音里听不出丁点笑意：“是啊，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开心吗？”
这是他第三次问她这个问题。
俞悦伸手推拒他的胸口，低头躲开他细密落在脸颊上的轻吻：“别这样陆越明，我们不可以再……”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不要，我不喜欢！”
陆越明低声道：“你不喜欢，你喜欢什么呢？你连自己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我，你说是不是？”
俞悦偏头想避开，被他单手托着脸固定住，带着情绪的吻终于落在唇瓣上，她尝到一点红酒的味道，脑袋一凛，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陆越明，我不要和你做！”
“为什么？”他贴着她的嘴唇问，手劲松开，俞悦一下推开他跑到茶几的另一边，警觉地瞪着他。
“为什么？”他又问一遍，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你就这么讨厌我？”
俞悦只是摇头，手背在嘴唇上狠狠擦了两下，眼泪汪汪地看他一眼，跑回卧室把房门反锁，隔着门板喊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