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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医生想了一下，说：“日班，咋了？”
“我明天夜班是吧。”
“是啊，李主任明天早班。”
何臣点点头，接着问成浩：“你看明天跟谁的班次？夜班你不用在。”
“我跟着你班次走吧，如果你休息，我就跟李主任，或者赵医生都行。”成浩回答。
“不用太拼，日子还长，慢慢来吧。”何臣拍拍他肩膀，宽慰道。
赵医生瞟了一眼电脑：“你现在就教他这个？”
“嗯，高难度他要是适应的了，其他就不是问题。”何臣坦言。
赵医生感慨一句：“呵，你这反着来啊，做你徒弟可真不容易。”
“压力越大，进步越大。”何臣浅笑。
“有道理。”赵医生十分赞同地点头。
过了一会，他说：“李主任没来吗？他今天连班啊，你做手术。”
“我在这，他就没来了。”
赵医生面露不快：“他现在当主任了，是有点飘。”
“我觉得，应该让你当副主任才对，阿礼暂时还…”
赵医生摆摆手，赶紧打断他的话：“我跟你说，副主任位置我可不想要。之前院长找我谈过话，我没答应，而且是让我跟李主任长期待在一块，我觉得当主治医师比较好，也是个主。”
何臣忍俊不禁：“副主任工资高。”
“我在乎那点钱吗？我是不想受气。”赵医生不屑一顾。
“等阿礼接任，就可以转的开了。”何臣笑道。
赵医生点点头，接着补了一句：“肖清礼这人浮躁，你是他师兄，说说也没关系。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跟李主任吵架。”
“不会，他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那就继续让他打杂。”
“这么好的苗子用来打杂，也只有你干得出来。”赵医生连连摇头，很不赞同他的说法，转头替他打抱不平，“肖清礼比李主任有实力，李主任这人大手术一直不敢做，门诊又不爱去，你去坐诊，还要做手术，便宜都是他占了，还总是跟你换班。”
“他没有机会了，我以后只做手术，别的一概不管。”何臣把话说到这种份上，赵医生也不再多话了。
“把今天的册子给我吧。”
何臣拉开抽屉，拿起册子递了过去。
赵医生翻到最新一页，只是一眼就笑了：“肖清礼这记录做的，我省事多了。”
摸键盘的成浩身形一顿，不爽地撇嘴。
“我去忙了，等会把今天的患者资料放我桌子上，我忙完会看。”
“嗯，知道了。”
“许曼…”陈雪雅忍不住唤道。
趴在桌上犯困的许曼强撑眼皮看来：“怎么了？”
“对不起啊，上次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陈雪雅轻声道歉。
许曼摇头：“事情过去了。”
“我们留个电话吧。”
“我没手机。”
陈雪雅尬住，掏手机的动作也僵在那里。
“等我有手机，再给你号码。”她说。
“好。”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成浩忙完所有事情，何臣让他先回去，他非要等何臣检查完，确认哪里错了，好及时更正。
何臣把他的错处一一指出，改完之后，成浩才跟陈雪雅一道离开。
许曼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虽然不忍心，何臣还是把她叫醒了：“老婆，咱们回家了。”
“嗯？哦…”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