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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妞吓一跳,还好肖妞面朝里背朝外站着,只露着光溜溜的后背,肖妞回头朝宫择看了一眼,怔住,宫择眼神晃了一下,低头避开,也只有一两秒的间隔,宫择突然抬头,眼神直冲肖妞过来,他眼里冒了火,有了光。
肖妞用衣服遮挡上身,回身一把把帘子拽上了,把宫择的眼神阻隔在外面,肖妞两腿发软,背靠墙缓缓蹲下身。
刚才肖妞回头看见宫择时,脑子轰地一下,和三年前发生的一个场景重合了,那次就是肖妞裸着背,手里拿着胸罩,宫择误闯进来,肖妞回头,四目相对。
刚才也是这样,自己裸着背,手里团着胸罩,回过头来,和他四目相对!
这个情境太重合了!
三年前的那个暑假,肖妞跟着宋树青的婚丧礼仪团在村里的红白事上登台演出。肖妞主要是蹭宋树青团队里的架子鼓练手。肖妞自己家里没有架子鼓,买不起。
宫择跟着宫大贺从省城赶回来,给宫择爷爷办六十大寿。宫大贺好面子,也着实孝道,给宫择爷爷办流水席,全村的人都请了,都不要份子钱,现搭了戏台子,要大闹三天三夜。
下午上戏,上午是年轻人爱看的流行歌什么的。
那天上午,肖妞在台上特别有状态,连敲了好几首快节奏的,最后一曲,敲架子鼓敲断了胸罩带子。
说起来不可思议,就是敲着敲着,肩膀头子上的胸罩带子崩断了,暑假呀,就简单穿了一个吊带t恤,肖妞当时就懵了。
肖妞厚着脸皮找主家借针线,一个婶儿接待的,给了肖妞针线后,领着肖妞走了好几个隔间,都是人满为患,找不到缝内衣的地方。
大婶看着肖妞用手拽着胸衣带子,也替肖妞着急,问:“那姑娘,你敢不敢去后院那间房里缝去?”
肖妞笑了,“有什么不敢的?!”
大婶说:“也是,大白天的有什么呀,那边没上锁,你去吧,出来记得关上门。”
肖妞拿着针线,从阔气的走廊绕了弯去了后院,当下被后院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了。
两间低矮的土房子,院墙都是土墩子垒起来的,窗户是小格子,一个人都没有!
肖妞意识到大婶为什么问“你敢不敢去后院那间房里缝去?”这话了,后院应该是宫大贺老婆生前的住址!
都说宫大贺在省城开公司发达后,包了二奶,宫大贺农村老婆气不过,喝农药自杀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十里八乡都知道,比传宫大贺有钱还传的玄乎,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是真事儿。
大白天,头顶太阳明晃晃的,肖妞倒是没怕。
除了这个后院,办流水席的旮旯缝里都是人,肖妞想着赶紧把胸罩带子缝好,不管那么多了,进来了。
里边干干净净的,一点不阴森。
肖妞斜依在炕沿上,裸着上身赶紧缝针,想着速战速决赶紧弄好,肖妞从心底里觉得这里不会来人。
宫择却是偏偏来了。
这后院除了定期有人打扫,能主动进来的人也只有宫择了。宫大贺动了无数次要拆后院重建的念头,都被宫择怼回来了。这是宫择的念想。
宫择每年从省城回村一两趟,每次回来肯定会进屋坐一会儿。发一会儿呆。
宫择进后院,被肖妞弄出的动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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