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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如此崩溃，护士吸了口气，“患者有没有过敏史？尤其是对麻药成分！”
“她现在必须重新手术，脖子上的伤口有感染迹象，腹腔里有淤血要清理了，最重要的是，她的神经有可能受到影响……”
这句话刚落下，急救室里面突然传出来压抑的尖叫，里面包含痛苦。
叶婷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倒在了江宸怀里。
江宸心脏也怦怦直跳，他听得出，那是江柠歌的声音。
自从她二十岁那年后，她再没有在他面前喊过痛，能让她忍受不了，用尽力气尖叫出声，该是多痛。
他心口一窒，有些喘不上气，眼眶瞬间红了。
“家属？！家属！”
被护士喊了好几次，他才回过神来，努力回想这些年江柠歌进医院之后的事情。
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应该没有。”
护士本就着急，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
“你确定吗？麻药过敏是会死人了！你妹妹的痛感比普通人敏感很多，不加麻药不行的！”
江宸第一次被人怀疑，他皱紧眉头，把叶婷放在下人刚挪过来的病床上。
“我养了她十多年，她什么时候来月经我知道！我当然确定！”
每次带她来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她都要求他给她打麻药，说很痛，他还笑她，抽个血痛什么。
但还是让医生在棉签上涂一点麻药。
护士垂下头白了一眼，但看见他狼狈的样子还是开口安抚道：“给她做手术的是我们科室的神刀手，你们也别太担心了。”
现在麻药过敏的人也不多，想必她应该不是那个例外。
想着，她正要转身，江宸突然跨到她面前，脸上闪过一丝纠结，“能不能用大多数人都不过敏的那种？”
他眼中的不确定实在太过明显，护士一看就明白。
她直接皱了眉，“不知道就不要耽误时间！对你妹妹来说，每浪费一秒都有可能导致她死亡！”
护士略过他，迅速跑进急救室。
独留江宸僵在原地，他一遍一遍问自己。
你怎么会不知道她麻药过不过敏？
明明曾经的八年，每一次进医院都是你陪她的啊！
回忆那么美好，现在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颓废蹲在地上，望着猩红的灯光，眼前不断闪过江柠歌身上的伤痕。
那些疤，都是他留下的吗？
不！
他慌乱摇头。
不可能是他留下的！
他对她那样好，怎么会弄的她一身伤！
“柠歌！柠歌！！”
叶婷尖叫着猛地坐起，瞥见一旁的江宸，立马抓着他。
“柠歌怎么样了？！护士说什么！”
“妈，柠歌对麻药过敏吗？”
叶婷僵住，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不知道？”
他怎么会问她？
柠歌从小都是他陪着进医院的啊！
连抽个血，都是他捂着眼睛的！
甚至为了确保她身体好一些，他还自学了医学知识。
柠歌所有的过敏原，他都一清二楚，还用一本本子专门记着。
平时柠歌的药品一定要他先过目，确定没副作用才给她吃。
现在，他问她，柠歌对麻药过不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