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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允宸还想再说什么，吴公公从门内宣莫茹绫进去，便被打断了。
转身之后的莫茹绫没来由的呼出一口气，调整呼吸。
御书房内香薰袅袅，正元帝侧身站在窗前，面上看不出喜怒。
“臣莫茹绫，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元帝见到莫茹绫，瞬间露出慈爱地笑容。
“快起来。”
“谢陛下。”莫茹绫微微垂眸，并不直视这个大启权位最高的男人。
“叫你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闲谈叙旧。”
“是。”
“今年，你多大了？”
“回陛下，十六。”
“十六，你母亲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子仪都出生了。”皇帝仿佛陷在了回忆里，目光望着远处。
提到母亲，莫茹绫心揪在了一起，那种窒息感，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两人俱沉默了片刻，正元帝道：“也老大不小的了，可有中意的男子啊？”
刚刚还沉浸在悲伤中的莫茹绫，被正元帝问得有点哑然。
父母在的时候，年纪尚小，并未跟哪家公子谈及婚嫁，而之后的种种变故，让曾经权倾朝野的莫家一夜之间倾塌，父母亡故，兄长遭人毒害还有隐情，她怎么有心思考虑感情问题？
莫茹绫郑重跪下：“陛下，当年兄长被毒杀一案还有诸多疑惑，臣只想……”
察觉了皇帝的用意，莫茹绫马上说出自己的想法。
皇帝神色未变，只是眼角微微眯了眯，打断她：“这个事稍后再议，你看辰王怎么样啊？”
听到辰王的名字，莫茹绫险些一个趔趄趴到在地。
辰、辰王？！
“陛下，我……”还不等莫茹绫把话说完，又被打断了。
“难道你觉得辰王配不上你？”皇帝微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莫茹绫。
天子威压瞬息而至。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