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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钥匙声响起，屋里静了静，门吱呀一声打开，朝暮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卡的一声两只手就铐上了手铐。
“下一个。”
深夜凌晨两点。
城北监狱女子监狱走廊里，浩浩荡荡的人群神情茫然的随着大流走，本来就不宽敞的走廊两边隔十几米就站着一名狱警盯梢，以防有人趁乱挑事，这种□□经常发生，虽说在监狱司空见惯，管都管不过来，但是近两年政策变动，每年年初都会给各大监狱定死亡名额，一旦超过将会派专人过来调查，监管松懈的严重些直接革职。
走廊的积水比监室还严重，套着的塑料袋子已经没用了，里面灌了水，走路都有些阻力，深秋的天，朝暮的两只脚已经被冻麻木，连带着脸色都泛着青白。
积水太严重，到处沁水，总电闸早就被关掉了，黑压压的一片谁都看不清谁。只有狱警手里带着的小手电筒开着强光，形成光束来来回回折磨她们的眼睛。
朝暮迈着僵硬的步伐，在赵小燕小小的抱怨声中，默默的把裤缝中的竹签转移到袖子里，右手食指抵着锋利的竹尖处，调动全身的感官警觉着周围的每一处。
越乱，越是机会。
“早知道就不套这个破袋子了，太冷了。”赵小燕伸着两只拷在一起的手稍稍往左边凑了凑，得到朝暮阴沉的一瞥后悻悻的挪开了些距离。
“小朝姐，听说你是一尸两命进来的诶？孕妇你也下的去手啊？”赵小燕双眼泛着好奇的光芒，看着朝暮仿佛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朝暮停了一下，眼神晦暗，抵着竹签的手指太用力，竹签边缘把手指勒紧，按压的地方发白发紫她仿佛没有感觉。
说起来，好像命运之神格外“眷顾”她。
朝暮神情冷漠的闭上双眼，身体里的暴虐因子仿佛被点燃一般沸腾起来，手指上的疼痛带着奇异的快感。她用力把竹签握了握，抬起手来舔了舔指尖的红色。
腥甜的味觉让她久经麻木的双眼亮了起来。
“我记得那个孕妇姓陈，小燕。”朝暮少见的笑了起来，笑容很甜，雪白的皮肤，如墨的双眼，泛着鲜红的嘴唇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美艳不可方物，以至于从来没见过朝暮笑的赵小燕霎时间有些愣神。
被朝暮抵着后退了几步，她撞到墙壁上才清醒过来，指尖锋利的刀片还没来的急送出来，钝痛的感觉就率先从腹部传来。
赵小燕低头看，一节血红的竹签直接插进她的腹部，也不知道朝暮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竹签进的这么深。
“哼！”疼痛太难以忍受，赵小燕稳住有些软了的身子，在朝暮的二次用力中把手臂搭上了朝暮的脖颈，手速极快的一抹，一丝血痕渗了出来。
腹部巨大的疼痛削弱了她的力气，拿着刀片的手有些松开，下一秒一股大力带着她的手用力往下一按！
赵小燕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疯了！！”
朝暮侧过头看着自己颈上喷出的血，勾了勾唇，抽出血红的竹签握在手里。
“是呢，活着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