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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裴琢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轻快。
……
归一宗的学堂，宿怀玉真的是第一次进。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穿过有些喧闹的长廊，推开了学堂的木门。
授课的长老还没有来，班级里到处是弟子们说话吵闹的声音。宿怀玉一脚踏进去，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所有人极其一致地扭头，看向门口。
宿怀玉硬着头皮看了一圈教室，想找到一个空位。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课，堂下坐满了弟子，唯一一个空座在宿微瑶的旁边。
宿怀玉只能坐在宿微瑶旁边。有段日子没见，小绿茶的伤看来是养好了。
宿微瑶翻了个白眼，又是熟悉的阴阳怪气：“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和你一起上课。”
宿怀玉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谁说不是呢，没想到你还在这里等我，姐姐我真是太感动了。”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宿微瑶扭过头，不情愿地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扔在宿怀玉面前：“这是爹爹让我带给你的。”
盒子是木质的，几个角被包上铁片，外壳像被人抚摸了无数遍，光滑无比。这大概就是女配母亲的遗物，没想到宿扬让宿微瑶捎给自己。
就算对宿扬没有什么感情，宿怀玉还是觉得膈应。
她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小物件。母亲的记忆少得可怜，宿怀玉只记得她好像受了重伤，身体渐渐衰败，在宿怀玉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盒子里有一块碎成两半的玉牌，宿怀玉将它拿起来想细看，却感受到身旁某人的视线，扭过头盯着宿微瑶。
宿微瑶一惊：“看我做什么，这可不是我弄碎的。”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这是我母亲的命牌，”宿怀玉又补了一句，“能不能不要偷看我。”
“我才没有看你！自作多情。”宿微瑶低下头，翻看自己的课本。
宿怀玉将碎掉的玉牌拼在一起，手指摩擦着上面的字迹，在心里默读出来：归一宗八卦峰弟子纪玉暖。
这是大概女配母亲的名字。原文里可没有这些，宿怀玉一直都不清楚。
盒子里还有半本书，摸上去的材质很奇怪，纸张光滑有种玉石的触感。宿怀玉打开一看，发现是曲谱。
曲谱下面压着的是一根白玉笛，只有半个手掌大，袖珍的好像一个模型。
宿怀玉刚想伸手去触碰玉笛，就听到周边的弟子齐声喊了一声：怀峰主好。她“哐”地关上木盒子，站起来仓促地行礼。
原来今日授课的是怀璧峰主，上一次宿怀玉见他还是剑冢报名的时候。今天他还是那副懒散的模样，衣服松松垮垮地穿着，上课都迟到了许久。
怀璧是八卦峰的峰主，是个结结实实的法修，会法阵符箓占卜。作为剑修，宿怀玉觉得这课对自己没用，悄悄地垂下眼睛，盘算着一会和裴琢过招。
“一些剑修弟子不要走神，今天我讲的是悟道。”怀璧抿唇一笑。
宿怀玉立马正襟危坐，对上怀璧的笑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