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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周末好。”宋朝辉进了办公室，乖巧地站着，等待下一步指示。
“嗯，”谢莹清了清嗓子，“今天给你补习的这个同学，刚考了文科段的第一，而且语文也是最高分。你跟人家肯定能学到很多有用独特的经验，而且是从你们学生的角度来思考。”
她说了一大段表扬的话，欲言又止：“但是呢，这个同学虽然很厉害，但个性也比较独特。我猜今天她其实不怎么乐意来，估计是因为我才愿意过来的。所以，你一定要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知道吗，态度要好。”
个性独特？真是留着胡须的私塾先生？宋朝辉嘀咕，还特地叮嘱他的态度问题，这要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听着脾气很大？
他们背对着门口，听到门那边传来一阵缓慢的敲门声，还有一声清冷乖巧的“谢老师。”
然后门开了。
探进来一个脑袋。
谢莹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而宋朝辉看到赵星若。
“星若来了，”谢莹招了下手，“来，介绍一下，这是宋朝辉。今天是星若帮宋朝辉的语文，改天宋朝辉也能帮帮星若的数学。互相帮助，大家都能进步。”
“嗯，老师说的是。”赵星若装出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礼貌地带着微笑：“你好，宋朝辉同学，我是十八班的赵星若。”
十八班，文科实验班，和理科实验班正好一头一尾。
“你好。”宋朝辉机械地伸出手，只有一个念头，说好的私塾先生呢，怎么换成了擅长喝酒逃课的赵老师？
赵星若？那个逃课抽烟喝酒的女生，跟陆川柏是男女朋友，竟然是文科段的第一，还是谢老师口中“热爱语文学科的一个学生，”，现在还要来帮他补习？
宋朝辉觉得中间遗漏了重要信息。
谢老师照例说了一些鼓舞叮嘱的话，宋朝辉如坠梦中，赵星若装作受用。
两个人走出教室。宋朝辉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忍不住好奇:“你成绩竟然这么好？”
“竟然这个词可不怎么礼貌。”赵星若没回头，懒洋洋地说，跟刚才在办公室的样子判若两人。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朝辉解释，“你看起来当然不笨，只是不太像愿意读书的样子。”毕竟读书是件乏味的事，要想成绩好，还会很累人。
而赵星若跟这两个词怎么都不搭。
补习在十八班，文科生的教室，满天满地的书，但赵星若的桌子很干净。一个书立，装着几本书，其他没东西。
补习的第一件事，了解补习对象的水平。
宋朝辉拿出自己的语文期中的答题卷，递给赵星若。
她看了五分钟，好看的眉头皱起来，用像医生下诊断的冰冷语气说：“自己学，没法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