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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1章 玩伴
杜阿银给齐奕掖好被子，扭头见封旭站在门口，便站起身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问：“那个小祖宗如何了？”
“奶娘带着睡去了，我瞧着应该还会玩会子。”
“那是白日睡多了，好在这个小祖宗总算了，再不睡，我都不知晓如何回答他那些稀奇古怪又刁钻的问题了。”
“像娘子这般亲力亲为，那些奶娘、婆子、婢女统统都可以撵出府了。”
“对了，那个小祖宗，我还没睡前亲亲，我得去补上。”杜阿银赶紧跑去看封铭。
封旭刚要跟过去，唐河走了过来，显然是有急事要禀，封旭只得止住脚步。
杜阿银没想到封铭已然被奶娘哄睡着了，那乖乖的模样太招人稀罕了，她做为亲娘，也不想把他弄醒了，只得在封铭额头上亲了一下，就退了出来。
杜阿银走向自己的房间时，看见封旭那屋的灯光比平时明亮得多，知道是来了人，还不是一般的官员或下属。
杜阿银出于好奇朝那正房走去，在门口碰到在安排歌舞、吃食的江小川。
杜阿银更好奇，封旭这宅子虽然养了不少歌伎舞伎，本来过年的时候是要排些节目热闹热闹的，但因为她生产，也取消了，今儿居然用上，显然来人比较特殊。
杜阿银便叫住正忙的江小川：“你主子这是来了重要客人？”
江小川便道：“是眉州王。”杜阿银听是这号人，眨眨眼问：“你家主子与他关系挺好的？”
“回少夫人，眉州王是主子少时的玩伴。”
杜阿银呃了一声，按程方亭所讲，这眉州王可是个典型的色鬼，因为他好色，所以把土地比邺州肥沃得多的眉州折腾成了靠脂粉税为主打的温柔乡。
杜阿银便拎着裙摆沿着大堂边走了进去，江小川知晓杜阿银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名份，但自家主子对她跟别的女子完全不同，当然没有阻拦。
大堂正中的羊毛地毯上，已有绝色艺伎翩翩起舞，铜鹤台上的红烛正尽情燃烧，铜香炉里的沉香也仙气袅绕。
杜阿银才发现封旭平日所居之处甚是奢华，她来得少，又加之大多数时候都只燃几盏照亮的灯火，而被她忽视了罢了。流光溢彩的大堂，轻歌曼舞的丽人和名贵沉香的香气，才是邺侯该有的生活。
出神的杜阿银是被一声爽朗的笑声给打断的，她便见居正中的榻上坐着封旭和一个年纪相当的男子，那男子搂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红衫女子，端着酒杯道：“旭弟，为兄送给你的那些美人可中意？”
封旭喝了口酒摇摇头道：“你无不无聊，有事没事就送几个女人过来。”
“旭弟，这话说的，这天下除了哥哥，还有谁知道你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说吧，这次找我有何事？”
“这话说得，哥哥我无事就不可以找你喝个酒叙个旧？”
“得了，就你，舍得离开眉州那个温柔乡？”
“旭弟，你坏死了，天下尽知的事，你居然装不知晓。”
封旭便道：“既然是天下都知晓的事，你为何拖到今儿才到我这里来？”
“嗳哟哟，说这话是怪怨哥哥了？”
“不说就算了。”
“哎哟哟，说，说，都说。”那眉州王看了怀里的红衫女子一眼，红衫女子赶紧起身从榻上下来，退到下首，位置还退到杜阿银之后去了，只不过杜阿银是站在侧面封旭这一边。
看样子这个眉州王是要说重要的事，杜阿银反而又往前迈了两步，却听眉州王道：“我听说周孙乙来了你这儿？”
“你听说，听何人说？”封旭淡淡反问了一句，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眉州王又道，“是何人说，重要吗？”
封旭没看眉州王，整个人的心思似乎都在手中的酒杯上，又反问道：“你说呢？”眉州王咦了一声道：“我说旭弟，你别整日就是想着带兵打仗，该及时行乐的时候就要及时行乐，你瞧大哥贵成那样了，说没也就没了，他的死，让我是把这一切切的都看透了，人就那么几十年…”
“你的及时行乐就是玩 女人？”
“这女人的乐趣自是所有乐趣中最有乐子的一环，此事，哥哥最有经验，那胖的有胖的妙处，瘦的有瘦的滋味；那年纪长的成熟妩媚，年纪轻的青涩娇嫩，当然哥哥我玩遍各种女子，最喜欢的还是这年纪轻的，最好是将那刚出生的女婴养在身边，好生培养，等到了十四五岁水样的年纪一采撷，百般把玩，才是人生极乐…”
封旭便道：“反正你就是不说正经的事。”
“哥哥这说的不是正经事吗，听说旭弟最近迷恋乡下女子，那乡下女子是蠢笨些，但偶尔换个口味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至于让旭弟流连忘返了吧。”封旭白了眉州王一眼道：“周孙乙这样的乡下人却一把火就把你的王宫烧了，还把你精心培养的那些女子都掳走了。”
眉州王却嘻嘻一笑道：“知晓他攻来了，哥哥我早就把那上上等等的妙人儿都藏了起来，只留些玩腻玩残的让他掳走了吧，你以为哥哥傻呀。”
“你这些年真是一点没变呀。”
“为何要变，哥哥我觉得这样过日子甚是畅快写意。”
“你把大哥赐给你的封地都丢了，你还畅快写意呢！”
“反正我知晓旭弟是迟是会给哥哥我收回来的，我急啥急。”
“不急，来我这里干嘛？”
“哥哥我自然不能让周孙乙胡说八道，把你给迷惑了，到时候你不帮我收复眉州，反帮周孙乙去了。”
“你这拖家带口的，是打算在这我这里住多久？”
“周孙乙何时离开牧江口，哥哥我就何时离开，当然旭弟若舍不得哥哥，那哥哥我也是可以多住一段时日，一可以解旭弟思哥之苦，二可以向旭弟传授行乐之道。”
“那可真用不着你这般辛苦了。”封旭哼了一声道，但眉州王丝毫不以为耻道，“做为兄长，理应为旭弟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