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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气的纯净浑浊、什么墨竹、通神明之类的，全都是陈默编的，他其实啥也不懂，但没关系，反正对方也不懂。
他语气里的笃定和专业感，足以让外行听了发怵！
“还有您这开运符，”
陈默拿起一张符纸，对着光看了看，“这朱砂的颜色……有点发暗啊！按理说，真正用来画符的‘阳砂’，色泽应该鲜亮如血，而且隐隐有光泽流动才对。
“而您这个……跟普通广告颜料似的？”
山羊胡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小兄弟，你到底是来算命的，还是来砸场子的？”山羊胡的语气开始不善了，他左右看了看，生怕这人的话被其他人听到。
“先生误会了！”
陈默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主要是……我最近也遇到点难事，想请先生指点一二，但又怕……怕先生太忙，或许我这点小事入不了您的法眼。”
山羊胡懂了，合着是来打秋风的！
他心中暗恨，但对方明显是个懂行的，他真怕对方打假，把事情闹大，要是在网上出了名，做不成生意是小，被当骗子抓了可就大了！
“这个……”山羊胡眼珠转了转，只能挤出笑容，“相逢即是有缘，小兄弟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他想着赶紧把这瘟神打发走。
陈默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愁容：
“唉，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来这地方，手头有点紧，饭还没吃，住的地方也没着落，本想请先生算算财运，可这……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晦气！
确认了心里的猜测，山羊胡暗骂一声，表面上，装模作样掐指一算，“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
陈默羞赧，“先生说的是。”
“不过我看小兄弟你印堂发亮，眉宇间自有贵气，这点小坎坷不过是暂时的，这样吧。”
山羊胡从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的钞票，递给陈默，“今日你我有缘，这点钱算是我与你结个善缘，助你渡过难关。”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脸上却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先生真是……”
“拿着吧你！”
山羊胡把钱硬塞到他手里，然后迅速开始收拾自己的摊子，一边收拾一边说，“天色不早，我也该收摊了，小兄弟，后会有期！”
他暂时不敢在这里摆摊了，去其他区域避几天风头先！
陈默捏着那一百块钱，也不嫌少。
他站在原地，看着山羊胡匆匆消失在人流中，脸上的表情慢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丝淡淡的嘲讽。
“道具都不专业，基本功也不扎实，随便一忽悠就露怯，现在这些同行，真是连最基本的职业素质都没有了。”
他摇着脑袋，走进了最近的atm机，准备把这一百块钱存进去。
就在他刚输完密码，点击“存款”后，忽然，一行字显示在屏幕上。
【不会吧，一百块钱也要存银行？用六位数的密码保护你三位数的余额？】
“？？？”
陈默猛然间愣住。
他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atm机。
他，他这是被一台机器给嘲讽了？
不对。
陈默瞟了一眼摄像头，重新若无其事地回到屏幕前。
“你是谁？”
他低声询问。
【我是谁，暂时来说不重要。】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比如，你当初为什么要去诈骗一个诈骗团伙？要不是这件事，你根本不会被抓，还活得很滋润呢。】
陈默沉默了一下，有点犹豫要不要转身就走。
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挪动脚步。
“确实是我多管闲事，”陈默脸上露出自嘲，“但谁让那个老婆婆一头撞死在我眼前呢？我向来劫富济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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